那花珍貴,但必須要在室外才能養活,她在四周種了不少其他的花,就是怕有人見了喜歡,伸手去摘,可是千防萬防還是被人動了手,真是氣死她了。
沈玥頭有些大,想著要不要出去主動認錯,這麼多人看著,她主動認錯,再想辦法彌補,應該能讓東平王妃消氣吧?
福王妃看著那花,確實美,但比起牡丹來說差遠了,至於這麼生氣嗎,她笑道,“這是什麼花,被人採了兩朵叫東平王妃如此動怒?”
東平王妃被氣的說不出來話,常山王妃幫她釋疑道,“這花名叫紫葵,珍貴罕見,東平王妃養了六年,才得了這麼一株。”
福王妃聽得驚住,“這就是紫葵?你要不說,我還真認不出來。”
不少大家閨秀都盯著那盆花看了,李嵐晴也捂嘴了,“竟然是紫葵,誰這麼大膽,敢採這麼珍貴的花?”
沈玥心更涼了,她望著李嵐晴,問道,“有那麼珍貴嗎?”
李嵐晴連連點頭,“太珍貴了,這花能讓人脫胎換骨呢。”
沈玥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她,要不要那麼誇張啊,紫葵是珍貴,但脫胎換骨就太言過其實了。
李嵐晴見沈玥不信,便解釋給沈玥聽,沈玥才知道她口中的脫胎換骨是什麼意思。
她指的是紫葵能去掉臉上的傷疤和皺紋,還有美白讓人變漂亮的作用,這對女人來說,卻是能稱的上是脫胎換骨了。
沈玥也知道這花有美顏的效果,但作用真有那麼大嗎?
要真的是因為養容美顏,那她倒是能讓東平王妃息怒。
她正要上前,那邊東平王過來了,見東平王妃氣紅了眼,東平王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他更明白,東平王妃之所以在乎這花,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因為王府,他握著東平王妃的手,讓她彆氣壞了身子,而後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
東平王妃先是臉紅羞澀,而後是驚訝,她看著東平王,東平王點頭笑道,“這花你能種一株,就能種第二株,為此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東平王妃沒有說話,這花有多麼的難種活,她比誰都清楚,根本就沒東平王說的那麼輕鬆,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動怒了,她也知道,這花王府上下沒人敢碰,平常也都是她親自打點,除非不要命了,才敢摘,也是今兒王府太忙了,人手不夠,才沒人照看這花,讓人鑽了空子。
只是她想不明白,那採花之人既然知道這花的珍貴,居然會採了去救一個“小公公”,而不是為了自己。
想到這花被用在了什麼地方,東平王妃非但氣不得,還得努力的笑,“好歹給我留了五朵,看來也不是有心的,我是一時氣壞了,鑽了牛角尖,倒是擾了大家的雅興了。”
沈玥都打算請罪了,結果聽東平王妃這麼說,她提到嗓子眼的心就落下了,請罪的心就更堅定了。
她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呢,結果還不等她嘴張開,腦門就捱了一下,一陣吃疼。
她回頭,就看到某男雙手環胸,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顯然,打她的是他。
沈玥氣煞了,有病啊,沒事打她做什麼?!
不想搭理他,沈玥轉了身,結果那邊東平王妃已經往前走了。
而她的腦門又捱了一下,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轉了身,朝楚慕元走了過去,磨牙道,“你打我做什麼?”
楚慕元看著她,妖冶的鳳眸閃著笑意,有些欠揍道,“手癢了。”
沈玥一口老血卡喉嚨裡,恨不得噴他一臉,真的,碰到他,她的脾氣就格外的差,根本就忍不住。
紫蘇在後面抓著她,一個勁的勸她別生氣,這裡是東平王府,一定要忍住。
沈玥深呼了好幾口氣,不想看見楚慕元,她轉身走了。
看見她走,楚慕元搖頭好笑,看著那株紫葵,他笑意莫名,“不僅無畏,還很天真。”
再說沈玥,氣的揉著被砸疼的腦門走了,紫蘇緊隨其後,等走遠了些,紫蘇把手伸了,將兩粒珍珠遞給沈玥看,“姑娘,這是煊親王世子方才砸你用的珍珠。”
沈玥是氣更大了,死死的盯著那兩顆珍珠,牙齒磨的嘎吱作響。
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砸人竟然用珍珠,他不能稍微低調那麼一點,非得要逼著她仇富不可嗎?
紫蘇給沈玥看珍珠的目的不是惹她生氣,她是問要不要還給楚慕元,她怕,不敢給。
沈玥氣道,“給什麼給,人家又不缺這個,你自己留著吧。”
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