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箱保平安的黃金湊齊了,餘下十八柄玉如意並非難事。
王府裡玉如意多,但沈玥也不會白給楚沅柔帶去陪嫁的,拿別的陪嫁換,想白佔便宜那是妄想。
折騰了一天,到了傍晚總算是消停了。
這麼多天,顧側妃的心情也就今兒好了半個時辰,隨著恆王府送了五箱黃金來,心情更糟糕了。
這五箱黃金是皇上下旨讓恆王送來的,恆王怎麼湊齊的沒人知道,但楚沅柔所有的壓箱底都在明面上了,除了她額外給的兩萬兩體己,其他的就沒有了。
恆王府總管送來五箱黃金,臉上都沒有笑容,顯然她們給恆王添麻煩了。
楚沅柔過門之後,要想討得恆王歡心,這八箱黃金得全交給恆王,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沒得到好處,還搭進去三箱黃金!
顧側妃氣的腦殼生疼。
轉眼,一天就過去了。
第二天,就是楚沅柔出嫁大喜之日。
天剛麻麻亮,正做著美夢呢,就被紫蘇給叫醒了,真的很抓狂啊。
當初她嫁人都沒有起這麼早!
沈玥睡眼朦朧,看的丫鬟都心疼,但不叫她起來又不行,誰讓世子妃現在是王府當家人,出嫁本就事多,大大小小的事,她都得照應到,半點不能鬆懈啊。
慣常沈玥都不塗胭脂水粉,尤其懷了身孕之後,更是沾都不沾。
今兒楚沅柔出嫁,前來道賀的賓客多,素面朝天總不好,紫蘇便幫她畫了淡妝,挑的裙裳也透著三分喜氣。
王府張燈結綵,喜慶洋溢,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因為王妃和沈玥都懷著身孕,三房和四房又分家了,沈玥不讓顧側妃再插手內院事務,只餘下一個趙嫣然能幫忙,兩人肯定忙不過來,沒辦法,沈玥和王妃商議了一番,把四太太和鍾文婷找來幫忙招待賓客。
原本沈玥的意思是找昭郡王妃幫忙的,四太太的身份略差了些,來王府道賀的貴夫人估計還不屑於和四太太說話,只是昭郡王妃還不太能吃葷,再加上她和京都大家閨秀們接觸太少,估計來幫忙也聊不到一塊兒去,王妃也就不為難她了。
多了兩個人幫忙,沈玥就遊刃有餘了,再加上王妃和四太太交好,當著那麼多貴夫人的面和四太太相談甚歡,那些貴夫人看四太太的眼神也不同了。
就連東平王妃都和四太太有說有笑,這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呢。
唯一不和諧的大概就是趙大太太了,她見四太太奔前跑後,有些不快,她和王妃相似十幾年了,趙嫣然又是她女兒,王府缺人手了,王妃不找她,反倒找四太太。
論和京都貴夫人交好,四太太哪裡比的過她啊?
還有,王妃對待趙嫣然比沈玥差多了,雖然之前王妃有言在先,誰也比不過楚慕元和沈玥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但真看到,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趙大太太和王妃說著話,道,“世子妃懷著身孕呢,這辦喜宴又最是辛苦,你怎麼不多讓嫣然幫著點,往常在府裡,她也經常幫我打下手。”
王妃笑道,“世子妃懷著身孕,我也怕她累著,我想幫忙,卻是越幫越忙,這些事,一個人拿主意就夠了,兩人湊到一起商議,意見不一,反倒耽誤時間,郡主出嫁,喜宴籌辦的有條不紊,我看比我當初準備慕兒喜宴都要好。”
王妃辦的喜宴,誰敢說不好?
可她說沈玥辦的喜宴比她籌辦的還要好,誰還敢說什麼?
再說了,這到底是王府的家務事,人家世子妃有本事讓王妃對她讚不絕口,其他人的意見並不重要。
趙大太太碰了一鼻子灰,沒敢再說什麼了,免得被人笑話。
她甚至已經感覺到背後有人在嘲笑她,女兒嫁了個庶子,還妄想奪管家權,這不是叫人笑話嗎?
能坐在這裡說話的都是有身份的,而且年紀都不小,家中都有庶子,將來庶子媳婦想騎在她們兒媳婦頭上管家,她們樂意嗎?
大家坐在一處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昨天道長來王府跟前算命和皇上下聖旨的事。
皇上下旨賜婚的都少,下旨讓人補送聘禮的更是聞所未聞啊。
東平王妃問起這事,王妃就笑道,“道士算命的話,我是不信的,顧側妃深信不疑,王爺出征邊關,王府世子妃當家,這些玄而又玄的事,即便不信,也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王府雖然富可敵國的名聲在外,但一天時間湊齊八箱黃金,實在是為難世子妃了,我只好進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