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貴妃撲哧一笑,道,“我都聽糊塗了,不是再討論畫的事嗎,怎麼繞到陪嫁上去了,嫁都嫁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啊,難道還把那八箱黃金還回去嗎,最後不還是恆王府抬到恆王府?”
宴貴妃似笑非笑,看似打圓場,實則實在幫楚沅柔。
雖然沈玥說相信了道士的話,可八箱子黃金有五箱是恆王出的,堂堂煊親王府,要說湊不齊五箱黃金,誰信?
楚沅柔怕沈玥揪著道士不放,就順著宴貴妃的話道,“我娘給我傳了話,我昨兒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要先回王府一趟,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再說,我娘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明知道畫是皇上要的,還特地叮囑我不要給世子妃。”
言外之意,就是沈玥惹怒了顧側妃,她才不顧皇上說這樣的話。
太后半天沒說話了,冷聲道,“有什麼話,當著哀家的面說,來人,傳顧側妃進宮!”
太后說完,皇上就道,“那幅畫,也先拿進宮吧,就算最後朕不要,總要瞧瞧是什麼樣子,也不枉慕兒遠在邊關還不忘孝敬朕。”
皇上的話,正是沈玥想說卻不好開口的。
她不著痕跡的瞥了恆王一眼。
恆王眸光微動。
現在都知道那幅畫是皇上要的,還吵到了太后跟前,皇上這麼迫不及待的開口,很顯然是擔心拖延下去最後拿到手的是幅假畫。
畢竟高手臨摹一幅假畫,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
皇上發話了,借楚沅柔幾個膽子也不敢說不給啊,她吩咐丫鬟道,“去將那幅畫取來,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