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陸佑寧也不見了,陸晚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李照。
難道他不相信大長公主,所以將陸佑寧也抓去,以此威脅大長公主和鎮國公府?
所以他到底是想逼陳王送他出城,還是要利用丹靈掩護他出城?
亦或是李照太過狡猾,要聲東擊西,讓她們猜不到他到底要隨那一方出城?
陸承裕見她不吭聲,臉色也難看,不由急聲問道:“阿晚,你是不是知道佑寧去了哪裡?她是不是出事了?”
陸晚收回心神,對陸承裕道:“我剛剛才從府裡回來,沒有見過她。”
陸承裕一聽更急了,道:“慘了慘了,她肯定出事了。”
陸晚見他臉都急白了,只得按下心中的煩亂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陸承裕道:“聽佑寧身邊的丫鬟說,她早上收到一封信,後來就獨自出門去了,說午飯前就回來。可如今天都黑了,還不見她回來,下人四處都找過,不見她的人影。你說,她是不是尋短見了?”
大家都知道此次與袁家退親,對陸佑寧打擊很大,她躲在屋子裡好幾天沒有出門見人。
聽到陸承裕的話,陸晚越發覺得是李照將陸佑寧帶走了。
按理,陸佑寧那怕出門見人,也會帶著丫鬟的。
可這一次她連丫鬟都沒帶,獨自一個人出去,只怕寫信約她相見的人,不能被外人知道。
想到這裡,她對陸承裕道:“她既然是接到信出去的,定不會是去尋短見,恐怕她的失蹤,與約她見面的人有關……”
經由陸晚提醒,陸承裕腦光一靈,驚詫道:“難道是賈策那廝?”
說罷,不等陸晚開口,他已是一臉篤定道:“肯定是他,自佑寧與袁家退親後,他又偷偷摸摸給佑寧送過兩回信,可佑寧都不願意再見他,這一次肯定是他將佑寧騙出去的。”
“阿晚,我不跟你說了,我去找那個混蛋!”
陸承裕走出兩步,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回頭打量了一下陸晚的臉色,關切道:“阿晚,今天祖母留你說話,是不是又訓斥你了?我聽府裡的下人說,你離開上院時,臉色很不好看……”
他又道:“如果真是祖母罵你了,哥哥替她向你道歉。祖母有時候說話確實刺耳了些,你別往心裡去啊。”
看到大哥哥擔心自己的樣子,陸晚壘緊的心田不由破防,萬般滋味湧上心頭,讓她哽咽難言。
在得知阿晞被抓走的那一刻,陸晚對鎮國公府與大長公主的仇恨達到頂峰。
可眼下面對大哥哥,她終究是無法將這些仇恨加放到他身上。
忍住眼淚,陸晚嘆息一聲,無力道:“大哥哥,如果我們不是出身鎮國公府,而只是普通的小戶人家的孩子該多好。”
陸承裕見她眼眶都紅了,只以為她是擔心陸佑寧,又反過來勸她道:“罷了,佑寧大概是又被賈策騙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們,一有訊息就通知你,你不要太擔心。”
說罷,就急忙要離開。
陸晚卻叫住了他,道:“大哥哥,我陪你一起去。你稍等我片刻,我換身衣裳。”
有她陪著一起去找賈策,自是更好,陸承裕就在外面等她。
陸晚帶著秋落返回屋內換衣裳,對她吩咐道:“我去試探一下賈策,你帶人守著賈家各個出口,盯住從賈家出去的每一個人。”
秋落沉聲道:“姑娘是不是懷疑三姑娘也是李照抓走的?”
陸晚搖了搖頭,迷茫道:“我也不知道,但如果讓賈策以為佑寧是被李照抓走的,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我如今只希望能借助他,找到李照的藏身之地,儘快將阿晞救出來。”
秋落肅容道:“姑娘放心,我一定會派人守好賈府的。”
陸晚:“阿晞一事不宜張揚,你同蘭英和管事他們說一聲,就說阿晞外出玩幾天,這幾天都不會回來,讓大家不要擔心。”
“殿下那邊,暫時不要讓他知道……”
阿晞在李照的手裡,陸晚在沒有找到對策之前,不敢將事情鬧大,怕李照殺阿晞洩憤。
秋落應下,陸晚想了想,又吩咐她道:“你讓巫鳴帶著阿晞的那條狼狗也四處去尋一尋。”
阿晞天天陪著那條狗,說不定狼狗熟悉他身上的味道,能循著味道找到他。
秋落明白過來,立刻下去辦了……
陸晚換好衣裳出來,與陸承裕一起,馬不停蹄的往賈府去了。
他們去時,賈策正看著手中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