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近來京/城流言事非最多的人是誰,當屬陸晚無疑了。
所以衝著她的緣故,孟樓開業的這一日,人滿為患。
陸晚一大早到達酒樓時,外面就守滿了人,她都差點擠不進去。
而等到高公公奉旨給酒樓送來御賜牌匾時,看熱鬧的人更是人山人海,孟樓所在的整條街都被堵住了。
“郡主,恭喜啊!”
高公公邁著闊步從車駕上下來,看到領著一眾人站在酒樓大門口的陸晚時,眸光不覺一亮。
陸晚今日著一身淡絳色緙絲長裙,繫著同色的披風,天氣轉涼,披風的兜帽和衣襟處,滾著一圈純白的裘狐毛,越發襯得她小臉瑩白明媚。
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
縱使在後宮看慣了美人娘娘們的高公公,看到此時的陸晚,也忍不住暗讚一聲,其他人就更加不肖說了。
一個個不由惋惜,這麼嬌弱的美人,竟然被翊王拋棄,淪落到如今要拋頭露面做生意養活自己,實在是不容易。
這些議論聲,免不得傳進陸晚的耳中,她懶得理會,連忙上前去迎接高公公。
“公公辛苦了!”
高公公當著眾人的面,將皇上御賜的牌匾交到她的手裡。
當即,陸晚嗑謝皇恩,再焚香淨手,接過御匾後當著眾人的面,居中懸掛起來。
紅綢拉開後,黑底金字的匾額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耀目。
晉帝的筆鋒遒勁有力,再加上御印金章,這一匾,只怕整個大晉找不出第二塊了。
於是,孟樓在眾人的心目中,立刻又抬高了幾個階位。
牌匾掛好後,陸晚開啟大門,孟樓正式開門營業。
大家擠著往裡進,幾乎是搶著佔位置。
陸晚讓吳濟領著夥計們,開始招呼客人,自己則領著高公公去了二樓的雅間,親自招待這位貴客。
高公公一路打量下來,對酒樓甚是滿意,待看到爆滿的客源,笑道:“郡主還是咱們大晉第一個出來開酒樓做生意的女東家,先前陛下同老奴閒聊時,還好奇郡主會做成什麼樣子,如今看來,郡主不止開了大晉女子營商的先河,還一舉就獲得成功,真是佩服啊。”
陸晚看著樓下爆滿的賓客,笑道:“公公謬讚了,我的這點小心思,又如何瞞得過公公?不過是討了皇上與您的巧罷了。”
高公公被她捧得越發高興起來,眯著眼睛笑道:“其實老奴也動過心思,想將這些年存下的棺材本,拿出來做點小買賣,等將來老了退下來,也有個餬口的生計。”
陸晚當即笑道:“若是公公不嫌棄,不如與我合作吧,將錢投到這裡來,我按期給你老人家人分花紅如何?”
高公公多精明的人,早已看準了陸晚這個人,以及孟樓的前景,就等陸晚這句話了。
如此,他笑道:“郡主此話當真?可你這酒樓已經開起來了,並不需要再投錢進來。”
陸晚打趣道:“我野心大著呢,我想將酒樓做大,還想到其他地方再開分店,正差公公這筆入夥錢呢。”
聞言,高公公笑得合不攏嘴,當即就與陸晚擬定合夥文書,又暢開肚皮大吃大喝了一頓,最後心滿意足的扶著小徒弟的手回去了。
臨行前,高公公附到陸晚的耳朵低聲道:“郡主,今日一早,殿下就去宮裡找皇上去了。”
陸晚明白他的意思。
今日她酒樓開業,整個上京/城的達官貴人都差不多來齊了,可李翊沒有來。
這個時候,他自是不會現身。
而他主動去宮裡找皇上,也是要讓晉帝知道,他不再將她的事放在心上,麻痺晉帝罷了……
陸晚假裝沒聽懂,讓蘭草拿了兩份樓裡的糕點,送給高公公。
“公公,這是我們樓裡新研製出來的特色糕點,今日剛做出來,請您嚐嚐鮮。”
這些糕點,是陸晚按著上一世的記憶,教給廚房師傅做的,今日開業,他們拿出來回饋給賓客,只送不賣。
這些糕點,樣式精美,口味也獨特,市面上還從未出現過,買都買不到。
高公公知道她的意圖後,越發覺得她會做生意。
見給了自己兩份,高公公問道:“另一份可是給蘭娘娘的?”
高公公知道陸晚與蘭貴妃的關係親近,自然以為糕點是給蘭貴妃的。
陸晚卻道:“不是的,另一份是給皇上的,以此感謝皇上給我們酒樓題字送匾。”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