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為了從鄧氏手裡拿到鐵礦圖,已將一千兩黃金存於鄧氏的錢莊戶頭裡。”
“而昨晚他要捉拿鄧氏,是因為兒臣發現了他們之間的交易,進行阻攔,要將鄧氏送回西北,隔絕他們之間的聯絡,最後被他發現,所以他要以逃犯罪名將鄧氏帶走。”
“若是兒臣沒有猜測,他定會趁著鄧氏關押期間,向她逼要鐵礦圖。”
“所以兒臣請求父皇,將鄧氏從牢裡放出,避免此圖落於睿王之手。”
聽李翊說完,晉帝已是半信半疑。
但身為帝王,縱使是面對最寵愛的兒子,他還是不會完全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晉帝眸光定定看著李翊,沉吟道:“以你之能,不可能這麼晚才發現刺殺你的人,是睿王所為——既然如此,你先前為何不將此事上稟,要拖延至今日才稟報?”
晉帝想,他既然生擒了刺客頭領,必定早就知道刺殺他的人是李睿指使。
先前不說,到了今日才說,目的不言而喻。
晉帝目光深眸幽暗,緩緩道:“可是因為你知道了他與陸晚有過肌膚之親,心生報復,所以才來同朕說這些?”
寂靜威嚴的御書房內,帝王的聲音低沉冷冽,暗藏殺氣。
若是因為一個女人,兄弟鬩牆,甚至是反目殘害,那麼,最該死的就是那個女人!
久經沙場的李翊,對殺氣最熟悉不過,自然明白父皇心中的打算。
他從金磚地面上緩緩站起身,揚了揚唇,笑道:“一個不得寵的小庶女罷了,父皇太抬舉她了。”
“兒臣選擇今日同皇兄發難,不為別的,只因東宮之位已空懸太久——兒臣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