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陸佑寧的事,葉氏夠傷神的了。
雖然有婆母力挽狂瀾,為女兒掙了一個永寧郡主的封號,但和翊王妃的身份相比,真是差太遠了。
葉氏氣結得一晚沒睡,如今聽到陸晚逃走的訊息,所有的怒火就朝她衝來,即刻下令差人去找,找到後直接打死。
庶女本就命薄,膽敢私自出逃,敗壞家門名聲,葉氏豈會再留她?
去上院請安時,葉氏氣恨地將陸晚逃走的訊息稟告給大長公主。
“她果然是個不安分的,明知如今寧兒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她還要在此時私自出逃,若是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死咱們鎮國公府?”
大長公主得知陸晚出逃的訊息,大吃一驚。
她知道這個庶女不簡單,但卻沒想到她竟膽大如斯。
難怪當日要與聶將軍定下三日之約,原來她早就做好出逃的準備了……
大長公主回過神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她比葉氏冷靜。
葉氏的想法是對的,這個時候,鎮國公府不能再鬧出醜事來。
但按著葉氏這種尋法,遲早會弄得人盡皆知。
而如今陸佑寧嫁入皇家無望,而鎮國公府光靠一個虛有的頭銜,以及陸承裕在刑部當任的一個侍郎之職,如何撐得起長久的盛榮?
所以,聶湛這個手握大權,又對陸晚死心塌地的車騎大將軍,大長公主是絕不會錯過的。
沉吟片刻,大長公主對葉氏道:“以她的智慧,她不會留在京/城,而如今天寒地凍,車馬出行不易,想必她們走不了多遠。你即刻派人去京/城四周的驛館客棧找,抓到後悄悄帶回來,不要聲張。”
葉氏驚詫:“母親,她做出這樣悖逆的事,難道還留著她不成。況且,她這樣的出走,難保不是跟著姦夫一起私奔走的……”
大長公主道:“你忘記那個聶將軍是因何看中她的嗎?他既已對她起了覬覦之心,若是不能如願,豈會心甘?”
“一面,趕緊將她找回來,聶將軍那邊若是問起,就說她不願為妾,自請去痷堂清修了,逼他騰出正妻之位來。”
“順便,讓他先拿出點誠意來,將老四的差事安排了。以後,這個家靠承裕一人支撐也難,必須得有兄弟姊妹一起幫襯他才好。”
葉氏想了想,確實如此。
偌大的一個家業,要靠自己兒子一個支撐,實在太難了。
如此,她再無異議,連忙領命下去了。
她走後,大長公主又差人喚來陸繼中,交給他兩樁事。
第一樁事,讓他即刻給大魏的陸皇貴妃寫信,就說她病重難過,格外想念外孫女丹靈公主,讓她將女兒送回大晉來省親。
第二樁事也是寫信,寫給的人,卻讓陸繼中很是不解。
“母親怎麼要與他聯絡?這些年,他遠離朝堂,旁人避之不及,母親怎麼還要湊上去?”
大長公主眸光漸寒,冷冷道:“這世間的事,那裡有什麼準頭?當年他於奪位之爭敗下,那般形勢下,晉帝也無法徹底將他斬草除根,足見他並不是那麼容易折服之人。而如今,我們陸家走到這般境地,為求生路,又何懼再攀上另一條路呢?”
帝王無情,晉帝對鎮國公府的恩懷,只怕到此就要終止了,大長公主不得不另做打算籌謀。
而若是孟氏偷偷生下的那個孩子,真如她所猜測一般,那才是她手裡最大的籌碼……
陸繼中出去後,金嬤嬤打起簾子從外面疾步進來。
“公主,燕州來信了!”
大長公主面容一振,“可是人找到了?”
算算日子,她們派去燕州的人已出發一個多月,如果順利的話,已按著信上的地址找到人了。
金嬤嬤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咱們的人,在尋人時,發現還有另外兩批人也在尋那個孩子。”
聞言,大長公主眉頭收緊,神情緊張起來:“另外兩批人?還有誰在找他?”
金嬤嬤面色惶然,道:“一夥人是燕州本地人,背後之人是誰,還未查清。但另一批人,卻也是京/城過去的,且比我們的人先到半年之久,我們的人查過他們與京/城的聯絡人,竟是二姑娘身邊的丫鬟蘭英!”
“什麼!?”
大長公主神情一震,差點打翻手裡的茶碗。
“公主,原來二姑娘早已知道孟氏生了孩子一事,所以早已派去燕州找那個孩子了……”
金嬤嬤都覺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