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道:“蘭草告訴我,阿晞身體大好了,我想回去看看他,免得他擔心我……爾後,我就要帶他回京/城去了……”
“所以,你是來同本王告別的?”
陸晚垂下眸子慌亂笑道:“那裡是道別?以後回到京/城還可以再見面,只是我先帶著阿晞回去,祖母已經來信催過好幾回了……”
李翊沒有回她的話,繼續把面吃完。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陸晚猜不透他的心思,但他不言語,她就當他答應了……
李翊吃東西很快,不一會兒就將面吃完,還喝了兩口麵湯。
他喝茶漱了口,又淨了手,起身走到窗臺前的茶臺前坐下,招陸晚過去同坐。
陸晚依言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李翊一面給兩人面前的杯子裡斟茶,一面道:“我去過那山寨,還抓到了那個叫鄭七的頭領,就是救你下山的墜影的師兄。”
陸晚心口繃緊,面上淡淡一笑:“想必他向殿下招供了許多事情。”
那日她與墜影一起演的那場戲,勢必已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所以,她從不怪他的閉口不談,他對她,真的是已經做到極致了。
“嗯,他確實說了許多,可我細想想,卻一句話都不相信,我想聽你說。”
李翊抬眸靜靜看著她,眸光深邃,卻帶著鼓勵和深沉的柔情。
他希望她自己說出這件事,如此,她的心結才會真正放下。
陸晚白著臉怔怔看著他。
聰慧如她,又如何看不出李翊對她的鼓勵,他是在拉她走出陰霾。
胸口某個地方被擊中,陸晚長長的睫羽輕輕顫抖,她嘴唇哆嗦幾下,苦澀笑道:“殿下,鄭七他們聽到的,是我與墜影做的一場戲,從到至尾,除了逃跑時,他拉過我的手,我與他,是清白的……”
當著最愛的人,說出這些最難啟齒的話,陸晚彷彿花盡了所有的氣力。
眼淚流下來之前,她看著他問道:“殿下,你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