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陸晚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且她自己也一直掛心著長亭的事,但她知道李翊自有他的章法,他更不會丟下長亭不管。
她拉過蘭草的小手,安慰她道:“若是你不放心,等明日得空,我陪你去京兆尹大牢裡看看長亭。大牢你可敢去?”
蘭草素來膽小,但這一次卻堅定道:“姑娘,我敢去,我自己一個人去就成。”
陸晚剛搬新家就去牢房,只怕晦氣,所以蘭草打算一個人去。
陸晚點頭應下了……
說話間,郡主府不覺到了,陸晚下了馬車,再次向聶湛道謝。
走了一路,聶湛的心緒相比先前平復了許多,他從馬背上下來,道:“恭喜你喬遷之喜。聶某方才出來匆忙,來不及備禮,等下差人補上。”
陸晚:“聶將軍客氣了。”
聶湛朝她點了點頭,正要上馬離開,卻被陸晚喊住。
陸晚直言問道:“不知聶將軍方才是偶然路過,還是特意趕來?”
禁軍主管皇城的安危,很少管城中百姓事務,他今日突然帶人前來,陸晚自是懷疑的。
聶湛道:“是有人送來訊息,說你被困,有危險,讓我帶禁軍相助,所以我就趕過去了。”
陸晚一驚,會是誰向聶湛求助?
下一息,她卻是想到了那個將趙嬤嬤送給李翊的人。
難道又是他?
不等陸晚想明白,聶湛已從她的問話裡探出意味來。
“難道不是你派的人?”
陸晚知道今日之事,一定會傳進睿王耳中去,而聶湛到底還是他的人,難免李睿不會問他。
李睿與羅衡心機深沉,不是聶湛可比的。
而這個背後相助她之人,不能被李睿他們發現。
所以她笑道:“大抵是我派去向巡防營求助的人,急亂中走錯了地方,將求助訊息誤傳進將軍那裡了。”
聶湛覺得有這種可能,就不放在心上了。
可等他離開郡主府,睿王就派人來尋他。
睿王開口問他的第一句話,竟與陸晚問他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