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麼,可怕的是,有些原本凌王的部下開始反咬凌王所脅迫,身不由己替凌王做事,懇請從輕發落,這些人如今已經被轉到閨親王手裡,“嚴密保護”。
皇上與太后的態度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沉默了許多,這種逆謀的事實每一個上位的皇帝都懼怕與最戒備的,誰也不敢保證說親近的手足骨肉沒有人起這種篡位之心,凌王的麾下能人太多,這次被清回家的人多是朝廷部門中的支柱,要是凌凌王真的有逆反之心,恐怕奪得朝權也不是什麼難事,再加上凌王近來越來越精明,論國事朝事無不妥當,皇帝要說起來,雖凌王是真有幾分忌憚之心的。
褒若聽得全是又冷又熱:“這可怎麼辦才好?”
“我現在可以做到的便是讓審理終止,或是讓審理繼續。”
也就是說,是讓凌王幽禁一生呢,還是受審定罪或開釋?
褒若望著他的眼睛,深沉有神,給人以無限的信任,心裡一鬆:“你認為怎麼辦就怎麼辦!”
明厚載回以一個微笑:“好,既然你相信我,我便不會負你的信任!”
次日明厚載又是一去一天,夜深露重,今夜無雪,外面漆黑一片,褒若在房中不住的盼望,卻仍然沒有明厚載的訊息,正當褒若以為他今晚又不會回來時,明厚載回來了,身邊卻跟著一個人,躲躲藏藏地所在他的陰影裡,兩人是徑自來到褒若房前,“篤篤篤!褒兒!”明厚載的低低的聲音響起,褒若雀躍起來:“來啦!”
門一拉開,褒若不由得一愣,明厚載身後那一身抱住了全身,半蓬的風帽長長地垂下來遮住了臉,半低著頭,似是怕人瞧見似的,明厚載也不說話,抓住褒若就往房裡拉,那人緊隨著進了房,五支蜜合蠟燭明亮的光線下,那人掀起了斗篷風帽,露出一張優帶著稚氣卻不失聰睿的臉,褒若差點沒叫出來:“箭皇子!”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發出含糊的聲音,箭皇子撲上來抱住了她:“好姐姐!”
明厚載的臉抽了一下,雖然箭皇子是小孩,不過看到褒若被已經和到她耳朵的箭皇子摟住,忍不住還是醋意大發,假意上前勸道:“箭皇子,有話快說,時間遲了回宮怕事情有變!”一隻手順便把箭皇子拉開,好小子,這麼小就這麼色!
皇宮乃是一切陰謀的聚集地,初知人事後的箭皇子經過太監的矇蔽與褒若巧妙的點撥,而且宮中也有宮女對他進行了大婚前的教育,雖然還沒能“盡人事”,心中卻是已經明白了不少,早已不是褒若初見他時的懵懂小兒,見明厚載這種舉動,心裡也明白了大半,不由得頑童心起,一臉無邪地問道:“褒若姐姐,你胸前藏了什麼呀,好像饅頭似的!”
“呃?”褒若萬沒想到箭皇子見到她的第二句便是這個,臉一下子就紅了,明厚載惡狠狠地瞪了箭皇子一眼,怒道:“你不是說有話要說嗎?還不快說!”
箭皇子收起笑臉,道:“這裡有人偷聽嗎?”他探頭看了看周圍,一副早已習慣被人偷看的樣子,褒若一陣難過,這個孩子在宮裡究竟過的什麼日子?
“沒有人偷聽,你放心,這裡是安全的,你也是安全的。”褒若柔聲道,箭皇子點點頭,退身在床邊坐下,不理會明厚載的怒目,道:“凌皇叔出事前曾經來到過宮裡與我們幾個皇子說話,那時我在靶場一個人玩,他來教我瞄準頭,有提到過姐姐,他說姐姐可能用不了多久便會和明爺,啊,如今是明公爺了,一起會李國,叫我到時多關照關照姐姐。”
箭皇子微抬起頭,儘量仔細地吧凌王的話回憶起來,好在他本就聰明,敘說回憶事情清晰有條理:“我問他為什麼這麼說,他自己不會關照姐姐嗎?他說他過陣子可能會在府裡出不來,說姐姐向來越讓她不要動,她就定會動,所以一定會到處亂跑,叫我看好姐姐,他說我已經是大人啦,要學著保護身邊的人了,所以歐文應下了,後來他便教我如何瞄準箭,這時有一個太監一直在一旁服侍,凌皇叔看了他一眼,對我挑了挑眉,使了個眼色,就不說了,我就覺得那太監不太對勁,但是凌皇叔不讓我把那個太監摒退,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著射箭的要領,後來他咳了一聲,向我使了個眼色,我才得以讓那個太監換上新茶,這時候凌皇叔才道有人在他的背後做他的小動作,他說他自己是不怕,就是怕郡主回來會亂動,壞了他的計劃,所以讓我無論如何、不管聽到什麼事,都不用替他說話,只要告訴郡主,一切在他的掌握就行!”
凌王果然沒有選錯人,這個箭皇子與褒若感情很深,他是褒若一手點撥出來的,如果沒有褒若,至今他還是那個受著太監氣,聽著母妃牢騷的窩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