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很爽朗,拍著我的後背的同時還不忘嘲笑著我。
“是啊,誰讓你硬拖我過來的。”我止不住眼淚,卻還是面帶笑容。
“小寧季你可別冤枉夜一啊,她也是為了幫你慶祝嘛~”浦原瞄了我一眼,品了一口酒,淡淡開口。
“就是就是,慶祝寧季你取得席位,也慶祝我成為四楓院家的家主嘛。”夜一笑得沒了眼睛,可誰又能肯定或是否定,那隱藏起來的眼睛是不是充滿了哀傷呢?
就在我住院昏迷期間,四楓院夜一接任四楓院家主之位,據說當時的排場很大來的人很多。沒有去觀禮,我感到很遺憾。只是想想也知道當時那場面,肯定會令我不適的吧?在那麼多來恭賀的人中又有多少是抱著真心呢?沒去,也許是正確的也說不定。
這兩件事,真是沒有一件值得慶祝的呢。
這次的聚會實際上是意味著……大家在正式擔負起屬於自己的責任前的最後一次恣意放縱了吧。
我拍拍身邊少年的肩膀,轉移話題。
“是啊,我說錯話了,冤枉了夜一。該罰酒,海燕你說該罰多少呢?”那兩人看我將目標轉向了小小的海燕,也來了勢頭。
“三杯,至少三杯!”浦原起鬨。
“是該罰。不過海燕啊,你也快成人了,就幫寧季擋幾杯酒吧。再喝下去估計她就要成為第一個醉死的魂了。”夜一很配合地把海燕變成了集體圍攻的物件。
“這……”本來還有些猶豫的海燕在看到夜一和喜助挑釁的目光後,大義凜然地舉起酒杯:“哼!喝就喝!誰怕誰。寧季她的酒我全擋了!”
看他如牛飲地喝了遠遠不止三杯酒,我心頭一暖。這孩子,真是傻得可愛。不就是當初害我進了一次四番隊嘛,那也不用如此後怕,這麼照顧我啊。那件事,根本不怪他。
“海燕,真是太可愛了!姐姐愛死你了!”其實夜一和海燕的年齡差不多,可因為夜一自然表現出的大姐大風範使我總是自覺矮她一截,海燕就不一樣了……
也許是因為營養不良,長得不快,至今看起來還是少年的模樣。想想也是,從沒落貴族的身份來看,志波家必定不會受到什麼好的待遇,好不容易得到的那麼一點糧食又得照顧年幼的弟妹,海燕他也很不容易啊……
“喂!誰是你弟弟啊!我明明跟夜一一樣大的!”被我抱住的少年不滿地抗議。
“那可不一樣啊。誰讓你看起來就矮我一截呢?”雖然夜一也比我矮就是了。這後半句話有浦原這個愛妻如命的人在是根本不敢說的,更何況就算他不在,有這個四楓院家的公主在,那是更加地不敢說的。
“寧季,最近我看上一個孩子哦。”夜一睜開眼睛,又眯了起來,看向酒館外的新月。那眸中的色彩,不知是本色還是被月鍍上的金色。
“男的女的?不怕喜助吃醋?”我知道那孩子是碎蜂仍舊故意地曲解。也只有在我心情還不錯,或者說是,假裝心情還不錯的時候才會叫浦原“喜助”以及開開他們倆的玩笑。
不知道是聽我說多了,還是本就有姦情,倆人也沒有對我的調侃有所反應,只是各自投來他們有警示意味的“淡淡”一瞥。
真是好淡定的兩瞥啊,看得我心驚膽戰……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們倆也能製造出不輸給朽木白哉的冷氣和低氣壓帶。雖然地理上來說,低氣壓應該高溫才是……
“女孩子。是四鳳原本家的下屬貴族。”夜一回過頭去,依舊盯著夜色,看著月色。
“蜂家嗎?”我脫口而出。
“寧季你知道得還真多呢。”浦原愣了愣神,又看向一語未發的海燕。
連這個原本的貴族少爺,也不知道嗎?
還是說……他已經喝醉了,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了?-口-
“啊。不過已經被我改名了。我說要跟著我,就叫碎蜂。”夜一抿了一口酒,表情淡然,看不出波瀾。
“還真有大姐大風範啊。”我讓已經醉倒的海燕躺平,將他的頭枕在我的腿上,輕輕拍打著。跟以前媽媽哄我睡覺時的動作,一模一樣。
“那是。夜一嘛~”浦原聽見我誇夜一,很是得意。
“然後呢,跟我說這件事,是想告訴我什麼?”我知道她不會平白無故地說這些。
“她跟你很像。很堅強,很聰明但又很迷糊。只是她現在已經找到了我做依靠,那你呢?寧季。”夜一金色的眼睛看著我,很有壓迫感。
“真是直白啊……不過原來我在你心裡評價那麼高啊?真是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