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白險些戴了綠帽子的裝束,那標誌性的“靦腆中帶著憨,憨中帶著羞澀,羞澀中帶著淫 蕩,淫 蕩中不乏猥瑣”的笑容。
不就是那個店長大人嗎?!
難怪不是綁架啊……但幹嘛劈暈我呢,有點怨念。
在愣了幾秒鐘後,我做出了決定,冷冷地發問:“你是誰?為什麼綁架我?”
我實在是不想再和屍魂界的任何人牽扯上任何關係了,再說浦原喜助找我,絕對沒好事!這是血的教訓!
“哦~我嗎,只是一個小小雜貨店的店長而已啦,啊哈哈哈~”聽那標準的三段式笑聲。
跟我繞圈子啊……
“我不需要買雜貨,謝謝你了,我該回去了。”冷,我現在的表情除了冷還是冷,是因為這個身體被手冢國光傳染了嗎?有可能。我自問自答。
“啊呀,寧季你真是冷淡啊~對你的監護人這種態度。”監護人……原來就是你個該死的妖孽非要把我弄到空座去的啊!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承認你是我的監護人的?”平靜,平靜,一定要平靜,雖然我很想海扁這個奸商一頓。
“嘛~反正無論如何,下星期就去空座市第一高等學校報道吧!”某奸商搖搖扇子,露出一口潔白得閃閃發亮的牙。
“牙口不錯。”我觀察了他三秒鐘後,冷靜地給出評論。
“哈哈哈哈哈哈……”終於有人忍不住笑了,不對,不是人,是貓,是一隻從一開始就看戲看到現在的黑貓。
夜一也是同謀嗎?要脫離這個世界……還真是麻煩了。
“好了,寧季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忘記……很痛苦吧,全部都記得。”黑貓跳進了我的被子,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有眼淚忍不住想滴下來,但我還是忍住了,不能,不能再回到那個世界了。
“夠了,寧季,想哭就哭吧。”忽然變身的夜一摟住了我,輕輕地拍打著我的背。更長的紫發,依舊是很健康的小麥色面板和耀眼的金色瞳仁,她果然沒有變,還是夜一啊。
很久都沒有這麼溫暖的感覺了。
因為夜一坐在我的被窩裡,所以浦原什麼都沒看到,當然我懷疑他都看過無數遍了,所以對於裸 體的夜一毫無反應。
“誰想要哭了……”我這麼說著,卻還是忍不住淚流成河。
也是很久很久沒有那麼盡興地哭過了。
完蛋了,還是敗在他們倆的溫情攻略下了,對於這些舊識,我果然是狠不下心啊。
自然,從我趴在夜一身上泣不成聲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世界又重新和死神世界接軌了,無論我本人願意還是不願意。
“寧季,告訴我,你是怎麼死的?”等我好不容易止住哭聲,就迎來了如此開門見山的一句話,問者:浦原喜助。
“我……沒有死啊,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嗎?”我不敢直視那雙眼睛,失去了帽子的遮掩,目光更加犀利。
“不要再說謊了,你從來都不擅長撒謊。”浦原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忘了嗎?那個我給你的靈力控制裝置。我說過,除了我誰都拿不下來,可是我到現世不久就感覺不到那東西的訊號了,說明它已經不在你體內了,對吧。”
“……”我沉默。
“而它脫離你身體的另一條途徑只有宿主的死亡。”奸商不愧是奸商,一針見血。
“我承認,我是死了,不過我現在也好好地活著,所以喜助,可不可以不要追究這件事情了。”很少,我以如此卑微地語態去說話,去懇求別人。
於是浦原和夜一都怔住了,再於是他們放過了我,不再追問了。
“寧季,那封信的內容全部都是真的嗎?”夜一見我已經不再哭了,從浦原手裡接過衣服,在浦原自動轉身的情況下,穿上,然後問我。
“是……否則要怎麼解釋呢?明明已經死了的我還好好地活在現世。”我自嘲地笑了笑,在那封信裡,我把我的身份告訴他們了,也等同於告訴了他們我會知道藍染一切計劃的原因。
“對不起,寧季,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個人揹負那麼多,太辛苦了。”夜一抹去我臉上的淚痕,憐惜地擁我入懷。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但是……這次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牽扯進去了。”這是我最後的懇求,我已經累了。
心累了。
“好。”浦原喜助答應了。我鬆了一口氣。
“但是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