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了雙眼。
“凌兒……”
她聽到有人呼喊,接著被帶進一個清涼的懷抱,很舒服,可是抵不過她身上的灼痛,她咳嗽一聲,鮮血噴出,人也漸漸陷入昏迷。
“公主!快救公主!有人搶親!”
似乎有一些聲音一直在響,亂作一團的感覺,她清楚的感覺到,有人拿手抵在她後背,接著一團真氣注入。
小腹巨痛下,她聽到一聲脆響,好像是匕首落地的聲音,她整個人也限入了一片黑暗裡。
齊馭天俯身,看了看她蒼白的臉色,眉心微蹙,一手抵在了她的小腹上,一手攬了她的腰,帶她離開了現場的混亂。
南宮翼趕到時,只看到花轎邊亂作一團,上官譽呆呆的坐在一旁,手裡握著一把匕首,從轎子裡漫延而出的,便是血。
鮮紅的血,幾乎刺傷了所有人的眼。
“初初呢?她人呢?”南宮翼上前,一把將上官譽拉了起來,嘶吼著,雙目赤紅,酒意早被吹散,他只剩無盡的驚慌失措。
他不敢去想,那血……
上官譽舉了舉手上的匕首,怔然的說道:“她自殺了,她不願意嫁給我,為什麼還要答應?
我高興了半個月,我以為上天終於聽到了我的祈禱,卻換來的,不過是她的血……”
他的呢喃幾乎讓南宮翼陷入了地獄中,他伸手奪過了那把匕首,只覺得肝腸寸斷,她竟然用他送的匕首,自殺。
她注意到,那塊浴火鳳凰,原來她並沒有聽他的話,沒有將它還給南宮軒。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到底在想什麼?
第394章:南宮軒要的承諾
“皇上,屬下已經問過了,是有一隊白衣人來劫轎,公主被一個白衣人劫走,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夜歌上前,沉聲說道,現場太混亂,那群白衣人又是來去匆匆,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他們的來歷。
但現在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雲羅教。
只有他們,才會劫走公主。
南宮翼似也想到了這一點,抓過一旁上官譽所騎的馬,對夜歌命令道:“快帶朕去雲羅教!”
“皇上,你先別衝動,這件事情我們回宮再商量。”夜歌和夜玄各自上了馬,向他勸著。
“還商量什麼?現在就帶朕去,她若是死了,朕讓你們這一群人陪葬!”南宮翼厲喝,勒馬向前走了兩步,又回頭,對著上官譽說道。
“上官譽,你保護公主不力,根本沒有資格再娶她為妻,你好自為之。”這一次,再找到她,就算是犯下大不敬,他也一定不會再將她嫁給任何人。
不會!
夜歌和夜玄攔不住他,只好隨行前往。
劫轎與自殺的事迅速傳遍了整個都城,太后得知訊息,回到宮中時,還有些緩不過神。
是她所逼嗎?初初,你是在怪哀家,拿自己的生命怪哀家嗎?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可是,他們怎能夠在一起?
“太后,”南宮軒踏進安寧宮直接開口喊道,他面色凝重,眼裡卻掛著深深的悲哀,怎麼也沒料到,那個傻丫頭。
不肯向任何人低頭,卻在拿自己的生命來彰顯自己的倔強。
“軒兒來了,你說,哀家是不是真的錯了?初初,她心裡是在怪哀家吧?”太后問這話時顯得有些迷茫,整個人都是處於一種怔然的狀態。
“是,你是錯了,從前到現在,你永遠都是這麼果斷的決定別人的人生,知道嗎?我本來想奪回一切,我想替母妃報仇。
可是初初,她讓我有所改變,讓我漸漸的忘記了那顆復仇的心,今天我來,是來要那一個承諾。”
第395章:如果太后放下,我也放下
南宮軒看了她一眼,轉過臉說道,也許,他能為她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軒兒的意思是願意放下了,你說吧,哀家允諾你的,一定會答應。”太后聞言,有些心喜,雖然當年的事並不是她的錯,但他的母妃卻是因她而死。
她愧疚,這麼多年也都想補償,一直以來,她都想感化南宮軒。
“放開初初,就相當於這一次,她已經死了,也成全她吧,她喜歡的是南宮翼,又怎麼會嫁給別人?”
他淡淡的說,心裡劃過一絲莫名的惆悵來。
也許永遠,都不會忘記,她悄悄的告訴他,她愛上了南宮翼。
“軒兒,你在說什麼?這件事情,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