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禁忌事物的天然的嚮往之情,強烈叛逆的個性,以及血液中那種把一般的對抗性膨脹到極端的特徵,決定了這件事情的必然性。 那一天,我逃出家門後,就走到街上去了。我沿著晨光鋪成的小路往前走,思緒紛亂。盲目地亂走了一陣,就在路邊的街心花園的冷清的石板凳上坐下來。 我望著對面牆壁石縫間被枯熱的夏風吹蔫的一簇枯草莖搖搖擺擺,惴惴不安地等待著未知的結局。 坐在那兒,我觸物思情,一下子就脫離了眼前內心裡的慌亂,不由自主地懷念起剛剛逝去不遠的春天來。我記得那時候清晨,黴腐味的溼氣和令人惆悵的淫雨散去了,躲藏了多日的太陽從雲縫間探出它的目光,把金黃、玫瑰紅連綿不絕地投灑在星期日的房舍、街面以及綻滿粉紅色花朵的榕樹上。蕨草、藤蔓茂鬱芬芳。各種顏色的奇異之鳥沐浴在紫紅的朝霞中。 望著眼前枯夏的景觀,懷念已逝的盎然生機的春天,這並不能說明我是一個把昨日當成今天、把現實當成腦中願望的人,我清醒得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