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了,但卻一句安慰的話也沒講,只問她一句,“你是不是真缺錢?”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是的話就別躲在這裡哭,哭無濟於你的難題不是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委屈,所以不懂她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你缺錢,為了這個原因,所以你就算很想衝著我罵我假公濟私,把辦公大樓當成選美協會會場,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你都忍下來了不是嗎?”他看了她一眼。“你幹麼這麼訝異?我是色,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沒腦子,你腦袋瓜子那些道貌岸然的想法並不難懂,所以別用這種見鬼了的眼神看我。我不是神,只是大概瞭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罷了。”
“是嗎?那你應該相信昨天Case沒談成,真的不是我的錯嘍?”
“相信。”畢竟他偷聽到她跟她組長的對話,他的確也覺得那個瓊森先生太過分,把他底下的員工當成什麼了?
“那你挺我嘍?”佑佑一聽到他信她,先前對他種種不好的感覺全拋到九霄雲外。她忘情地拉著他的手臂,要他去跟她的組長求情,“不,我又沒做錯事,幹麼跟他求情,你去、去罵他,說他有眼無珠、說他虧待屬下、沒情沒義……”她說了好多好多,但,他這是什麼表情?
“你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只是覺得不恰當。”
“這有什麼好不恰當的,你是老闆,全公司上下就你最大,你說什麼是什麼,底下的人才不敢吭一聲。”
“是嗎?既然我這麼偉大,那怎麼不見你對我唯唯諾諾,我說什麼你便信什麼地唯我馬首是瞻?”沈崇光反問她。
佑佑一時語塞,拿不出話來反駁。
或許是他態度太隨便了,老讓她有種錯覺,不認為他是老闆。
“總之,你就是不幫我就是了,對不對?”他真壞,害她以為他會幫她,還講了一大堆,原來他跟組長同是一丘之貉,一樣都是爛人一個,她錯信他了。
她低下頭,繼續埋頭苦幹。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次幫了你又怎樣?讓人傳說你是靠著後頭有老闆這個後山才在公司耀武揚威?”
“你又不是我的靠山,你只是仗義直言。”
“你見過哪個老闆這麼閒的,為了一個小員工挺身而出?”沈崇光再次反問她。
佑佑神情一下子黯了下來。是,她是個小員工,不值得他為她挺身而出,那他幹麼講這麼多廢話?
他為什麼不走開?她一個用力過猛,畫斷了一枝筆。“真可惡,連只筆都要欺負我,不畫了。”她氣得將筆丟在地下,是沈崇光替她撿起來的。
“別把氣出在東西身上,如果要替自己出口氣,那就去把Case搶回來,讓人對你刮目相看。”
“你叫我再去求那個大色狼?”
“有何不可?還是你想丟工作。”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的組長撂下狠話,說她要是再一次把事情搞砸,就要她回家吃自己。“你就是不想丟工作,所以才在這努力、拚命的不是?那為什麼不給自己一次機會,置之死地,或許還能有重生的機會。”
“我覺得好難。你既然要幫我,為什麼不直接下令要我那討厭的組長滾回家去吃自己?”
“幫你除一害?”嘖。“還說我不是你的靠山。”她根本想以他為踏板,替她剷除異己,但,“替你剷除了異己又怎樣?難保你下一個組長就不是個大壞蛋。”
“你可以找個好人來當我上司啊。”
“你上司的上司都未必是好人了。”沈崇光話說的有點玄。
“你的意思是說,公司壞人多得是,我進來這大環境除了自己去適應之外,別無他法了是嗎?”
“你懂就好。”聽得懂他的話,足以見得她悟性夠,更何況,他連自己是好人壞人都不曉得,又怎麼幫她挑選個好上司。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跟壞人的,她不是個小女孩了,這人情世事她該懂的。
佑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雖不是什麼至理名言,但卻頗有道理。
是她太天真了,以為有理便能走遍天下,但現在這個社會誰有時間聽你講道理啊,事實勝於雄辯。
她沒有拿到Case是事實,她害公司丟了件大生意也是事實,而這些都不是她可以諉過的。
“好吧!”她決定了,要再給自己一次機會。“我再去找瓊森先生一次。”
“他如果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