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自己;也產生了變化;但這時卻不能看;連忙扶起呂尚靜:“先生請起;坐”
想了想;又說著:“人無產不立;就以三百畝良田和院子盡數奉給先生;還望先生坦然接受。”
“唔?這萬萬不可;主公才只有這三百畝私田。”呂尚靜這樣從容的人;都是大驚;連忙推辭。
“先生不要推辭;請先聽我說。”
“先生在我心目裡;豈止這三百畝;就是三千畝也不止;你既拜我為主公;我豈有不安置你的道理?這三百畝和院子;正好安置你的家人。”
“這也不是破壞規矩;你可知道;我本會找你;就想辦成一件大事;購買一萬畝山田”
“你不要推辭了;我們也算是風雲際會;君臣相得;以後要辦的大事多的是;呂先生人間大丈夫;區區三百畝地又算什麼?”
這幾句話說得呂尚靜心中一熱;沉思良久;嘆著:“既主公這樣說;臣豈有推辭之理;就愧受了。”
這一說;只見絲絲紅氣自虛空中而來;使呂尚靜化得一片白紅。
葉青一笑;坐下了;目光炯炯望著外面的雨;一時沒有說話;在以前;呂尚靜還可隨意;現在是臣子;他不說話;自不會說話;都一起聽著窗外沙沙不斷的雨聲落下。
許久;葉青才說著:“你我既成君臣;我就也不隱瞞你;這萬畝山地對我來說很是重要;不過現在不急;你回去整下行禮;我這就把地契給你;把家人接了過來再說。”
呂尚靜應著;說著:“這是主公的恩賞;我這就回去準備;臣告辭了。”
葉青就送到大廳門口;望著呂尚靜遠去;心思潮滾;嘆著:“真是奇男子”
回到大廳;也不叫人;自己取了筆墨紙硯放在小案上;往硯裡注少許清水;磨起墨來;不緊不慢;用力均勻。
葉青眼神明靜;見墨磨成了;鋪開白霜一樣的宣紙;用鎮紙壓住;執著一支毛筆;勻了勻墨;凝神寫就。
筆法剛柔相濟;衣袂飄逸;又風骨凜然;近於天質自然;圓潤自如的境界;寫完;自己看著;吟詠著:
“翠竹黃鬚白筍芽;儒冠道履白蓮花。
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元來總一家。”
吟罷;自覺得書法有所進步;頗感欣慰;要知道;到了葉青的境界;每進一絲毫都難。
就在這時;卻見廳竹簾掀開;就見著江子楠進來了;習慣性持著團扇。
這時見著葉青束髮小冠;一身米色寬袍;足踏高齒木屐;大袖飄垂;心裡就跳動;暗想:“才一年時間;真的越來越誘人了。”
這時天微微下著細雨;天井的青石一片溼溼;江子楠就看了看几案上的筆墨;說著:“青公子;你又寫詩了?”
葉青一怔;說著:“原來是你。”
又指著案上說著:“隨便寫寫。”
江子楠移步過去看著;她雖不精於書法;但至少會辨析;看了看;頓時眸子異光閃閃;一副愛慕的樣子。
葉青忍著笑;說:“子楠;你來有什麼事?”
“九月初八;族內有江畔秋青的雅事;族裡想請你主持。”
葉青聽了;笑了笑:“這是雅事;不過明年二月;我就要殿試;不想分心;明年回來再主持不遲。”
江子楠就應著:“是;那我就把這訊息告訴族裡——不過會有許多人失望呢……包括你的表姐。”
說完;她嫣然一笑;退了出去。
這時廳內再也沒有人;雖是雨天;但漸漸上午了;光透過窗欞;在廳內勾映出幾點光影;葉青面容沉靜;若有所思;眸子顯得格外幽深。
又取來了剛才寫就的捲紙;凝看片刻;突就是微微冷笑。
“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元來總一家——欺世盜名莫過於此。”
“封神演義裡;三位教主是同門師兄;但是遇到殺劫;就毫不留情;龜靈聖母形神都滅;金靈聖母、多寶道人、雲霄三姐妹、趙公明等等核心弟子全滅;這時為什麼不喊什麼三教元來總一家;以饒得一命?”
“真實地球歷史;佛道相爭;動不動就是以性命相搏;滅佛滅道之中人命值幾個錢?”
“就算在這世界;三位道君可不是師兄弟;而是各秉大氣運;證就大道;甚至建立三國相互征戰;那個存活的弟子手上;沒有別的道君門下的千百鮮血?”
“只是道君聰慧;見著征戰殃及天地;危及自身道根;所以才議和;共同統治世界;但這是聰慧而不是本性——就算在和平期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