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響,葉青就準備回去,突指著街上說:“這不就是憲和嗎?”
連忙打了招呼,下面卻不是一人,還有一個年近三旬的書佐。
書佐是太守派人送任命書,代表的是郡縣的臉面,因此冠冕端莊,身穿黑袍,戴黑冠,佩長劍。
葉青急忙行禮:“未能遠迎,還請恕罪。”
書佐第一次見著葉青,見葉青衣著白衣,束著木冠,身長七尺,兩耳垂肩,雙手過膝,容貌清朗。
這還罷了,雖只是隨意行禮,卻隱隱有一種從容威嚴的風采。
書佐對這種氣息很熟悉,立刻就換了笑容,上前了兩步,將葉青扶起,笑:“久聞劉君之名,今日才得一見,果是儀表不凡,有青雲之志,不愧是宗室之後,快快請起,愧殺我了。”
葉青起身,連連遜讓,說:“大人謬讚,大人謬讚!”
這書佐越發喜歡,就把任命書交給他,說:“現在起,君就是代理軍侯了,這可是太守能任命的極限!”
頓了頓,又感嘆說著:“軍侯雖是代理,但賊人將至,軍侯只要能建功立業,想必就可把代理去掉,我先預賀了。
“豈敢豈敢,我必不忘府君和大人之恩!”這代理軍侯不過是紅氣,並且只有一絲絲,但作用非同小可。
原本自己翻滾的紅氣本來有些虛,有些浮,這一絲絲紅氣入內,頓時就迅速凝聚成形線來,並且隱隱顯出一印,又有些鼎的影子,自是極淡,微不可見。
鼎和印的差別非常簡單,凡是受命於人,在別人的體制內,怎麼都不會有鼎,而是印信。
但要是獨立體制,管轄三十萬人,就可形成小鼎。
這時漢朝還是正統,這一任命,就提前形成了。
話說兩漢之人重德義,崇恩信,這書佐聽了就更是喜歡,雖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恩義,但這一說,人情就落下了,當即再一起入內同坐上宴。
直到入夜,才盡歡而退。
葉青回家,此時雲暗天低,顯得幽深,才入家門,葉青就遠遠聽見書房傳來一陣悠遠的琴聲。
張眼望時,卻是曹白靜正襟危坐,正在撫琴!
葉青隔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