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還有對朝廷的忠心……”李祥脫口而出;心裡感覺有點不是味道;對方分明譏笑自己毫無寸功;他知道別說自己;就算州里都沒幾個人能和此子比得功勳;特別是此子一身戎裝英挺;自己狼狽躺在地上說話;幾有著街頭流氓耍無賴敲詐的感覺;大失朝廷士大夫體統
他一時正坐起來;一整衣袖;閉目不看葉青嗤笑:“少都督現在篡逆得逞;仗著天庭後臺;是準備殺太守了麼?”
葉青上來看看是對此人現在的赤氣有點興趣;但這視角水平讓人失望:“你就這點說客的激將本事?”
他搖搖頭;就不理會這些憤怒之言;轉身下了城頭;自己事情還多著;沒空陪這人耽擱。
李祥心裡一個激靈;突冷靜下來;爬起來喊著:“州里已有人下來;現就在郡城;你別以為可以一手遮天”
“前符兵將軍秦烈?”葉青將前字咬重音;翻身上馬;隨意說:“讓他來見我;他要是敢的話。”
時到現在;還有何畏懼;葉青不想內戰;但是也不怕內戰;絕不可能顧忌自相殘殺便宜了外域而退讓。
“是範善範大人……少都督;你的恩師”李祥見著這人凜然冷漠的表情;就知道葉青根本不會顧全所謂的大局;話就一轉;緊盯著葉青的反應。
葉青腳步微滯;若有所覺;目光轉向不遠街口;一些郡府步兵正趕來支援;對上這邊已入城的騎兵時;一個個入臨大敵停下設槍陣佈防;氣氛緊張;當首的校尉捏著冷汗;幾度舉手又放下;他作俞太守嫡系自憎恨葉青;卻不敢這時先行進行挑釁。
葉青目光掃過這些朝廷軍士;只見後面有一騎飛速趕過來;身著青色雲袍的高品文官;正是許久不見的範善;州府文官序列第二人;副三品的大員。
至此;葉青失笑:“為了阻滯我;州府真是什麼牌都能打啊。”
這個世界裡;雖無座師;但自己是他取的舉子;總有些情分;當初任職自就有著天然派系烙印;現在雖辭官脫離官場後無所謂派系;但個人情分還在;常年節時書信往來;不知嚴匹夫是怎麼說動範善來此。
紀才竹額頭汗水流下來;他感覺主公定是處在為難之中;臉色變幻一下就挺身而出……為主分憂是臣子本責
葉青擺擺手讓他退下;這時特殊情況;自己也沒按平時禮節下馬;只在馬上拱手問:“恕弟子甲冑在身不能全禮;範師所來何事;可是代嚴慎元做說客
甲冑在身不能全禮?又直指總督名諱……範善頓時苦笑;和這個名義上弟子來往已久;怎還不知道對方言下之意。
這分明是“如果是做州府說客;就免出口了”;免得拒絕了讓自己這個座師臉皮無光。
範善同進士出身;也是博通一點兵事;這時不貿然開口;先駐馬在兩軍之間空地上;掃一眼入城騎兵情況;再見城外菸塵高聲;人喊馬嘶;就知道已不可能阻止葉青大軍入城。
而以對方在郡東表現出來的戰力;雖城西正攻擊的陰兵不足憂慮;但郡府可就徹底要憂慮了……
但這是餘承恩和嚴慎元要考慮的事情;自己這州府副職越來越被架空;就連專門主責的科舉事務都快要被戰亂阻滯而中斷;何必管這些破事?
“少都督多禮了;我不是做總督說客。”
範善不是李祥;立刻果斷打消無用說辭;又以道法凝神分辨葉青身上氣機;見如情報中那樣的黃德大圓滿;立刻心中大定;揚聲說:“而是為朝廷做說客”
同時暗中傳音:“我此行是代表譽郡王來”
葉青一怔;自己和譽郡王分道揚鑣;聯絡斷絕已久;怎這時又派說客?自己都已擺明了地方諸侯自立;和譽郡王還有何共同利益可言?
他這時按下疑惑;在軍陣前撥馬一個了來回;輕鬆笑著:“不敢範師稱少都督;還請呼我名就可——請講”
範善猜測葉青同樣在等後面的主力;也不說破;一面出示了譽郡王交給的信物;一面大聲說著:“虛言不必;朝廷已聞榜眼公在五德諸脈反覆擇選;終選定黃德土脈;此忠心朝廷之舉;深為朝廷中央所佩服;所謂臨危見真心;亦值得將此大義之舉宣揚天下……”
同時又暗中傳音:“譽郡王得知你選擇黃德後大喜;許諾你只要不再繼續試青脈;現在就踏上黃德之道;開闢土脈靈池;當場就能授予你權南滄郡守一職”
葉青無語;又有點明白過來;原來個個都和芊芊表姐她們一樣以為自己只選獨脈;看來偽裝太好不但是瞞過了別人;也容易自己忽視意識盲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