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可能的路;反而就是直路。
“葉君;我無能為力;僵持到黑夜完全降臨一刻恐怕有著危險……還是及早撤退;明天再來。”她一展山河社稷圖;就要將眾人都收入仙寶空間裡;誠懇建議著說。
或原本妖聖時不會提醒;忠言惹人厭煩;但自帝女融入後;漸漸態度就改變;特別是到了地面;聖人位格衰減;而下土國祭佔有的比例增多;某種意義上她已是帝女的延續……當然她永遠不會對葉青透露;這是曾為聖人的那一面遺留下來的驕傲。
芊芊看向自己夫君;等他的決定。
葉青停下攻擊;卻眯起眼睛;似思考著;一時沒有說話。
同一時間;順著暖溼天文潮汐氣流向北;基本過了北邙山;氣流就減緩;雨水同樣減少了些。
莽莽南漠猶處在早春的寒冷中;季候比應州晚了好幾個節氣;一處水流清澈的草場;本來是風吹草低見牛羊;適合牧民放牧恢復牛羊肥膘的時候;此刻卻旌旗滾動;萬軍嘶喊;大陣轟然;大規模法術爆炸的火光四濺;在進行一場戰爭。
實際這就是一場戰爭;只不過敵人只有一個——一艘梭魚形的仙艦;艦上標記是一彎黑月。
煙塵滾滾;廝殺聲在前;潮水一樣。
而白龍旗在一處飄舞著;左右巍然肅立;都是久戰之士;毫不動容。
“進展不利麼”
魏王轉首面向一個半跪的萬夫長。
“正是”這萬夫長散發著兇悍;稟告的說著:“敵軍有四萬之眾;都是道兵;很是兇悍。”
“調禁軍罷”這萬夫長得令出去;片刻;只見又一支萬人精銳;投入到了戰場上;一時間;殺聲更是激烈。
如果葉青在此;就會感慨;這魏王果是剛烈;第一次時間採取了攻擊。
只是沒有情報;這戰爭還是按照了原來的步驟;無法有效利用對方兵俑的弱點來行事。
只是北魏同樣狼性的血統;悍不畏死;結成大陣前仆後繼;一時殺的難分難解了。
“所有真人都注意;天快黑了;準備最後一波攻勢就稍撤開到安全距離”西方聖人神識傳遍全場;它率一千真人團;正主持十座聯合形態法陣與敵艦廝殺;每一座法陣都形似一座金輪;有上百名真人組成;周圍輔以道兵展開;太陽的光冕一樣——這就是它在下土最擅長的大日金輪法陣。
十座就是十個金輪;是它汲取地上北魏道法庫藏後;研發出的十日金輪法陣;殺傷力增幅極大。
不過奇怪的是國主冠蓋另外在側;魏宇核心戰力;一時沒有加入主戰場;他只不停翻閱著幕僚們前後總結出來的情報;持筆不住寫畫;眼睛裡血絲通紅;似乎焦急尋找答案。
“簡直將我當打手用了……”西方聖人對此有點不滿;它一向是重臉皮的聖人;但也沒有說什麼;在地上避開暗面天道傀儡性質的約束;但同樣失去下土聖人尊貴;做供奉就要有當打手的自覺。
“且這艘弘武艦防禦堅硬;烏龜殼一樣;不是一兩天就能啃下……”
唯一慶幸的是魏國的實力確實非常強大;才一日就已集中了優勢兵力絞殺著兵俑;在西方聖人看來;這艦得不到資源輸入恢復;大陣力量封鎖下;跑也是跑不掉;遲早能攻破;無非是耗時和傷亡代價問題。
“嗯;魏國人也很多;足足四千萬幾乎可和下土漢朝相比;質量上更高一層;難怪能開出四個洞天;應州才八百萬人口;女媧過去又有什麼前途?”西方聖人心中想著。
不依國主;不成法事;自己大教只有靠胡人國主才能宣傳;進而窺伺地仙、天仙甚至……
一些個真人弟子看著一批批道兵迅速消耗;不由問:“老師;這樣下去豈不損傷甚大;何不請國主出手?”
“你們不懂;既魏王都不心疼基業消耗;我這供奉急什麼?我們依著他就可以;藤蔓攀大樹罷了……”
“老師高明……”
片刻;一聲巨響中;魏宇將筆一拋;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孤明白了這些兵俑的奧秘了”
“真是天賜之機;授大運於我”
因一望無際平野的緣故;草原的日落比南方晚些;他們的進攻時間會更多;這是優勢。
但紅日底部剛碰觸到地平線;黑星光華在西面初現;魏宇就下令停止進攻。
“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半刻;等過些日攻破此艦;就是戰場圓滿;直接將破兵俑母艦之法匯總上交天庭”
手下人接過草稿;相互傳看主公剛才總結的破兵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