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世時;父母買來芊芊時並不知她具體籍貫;只聽牙婆說是湘州人氏;而佩戴的銅製長生鎖上刻有她生辰八字;恰元月元日子時;一年初時。
這也是自己選擇昨夜與芊芊圓房的原因——女子二八芳齡;十七歲才是身體最完美無瑕的時;太早房事會虧損元陰;本能以男子氣息填補;就形成渾濁汙染;使白紙染墨;完產生瑕疵。
而過了昨夜;芊芊現在就已十八歲;她的元陰已經穩固完滿;此時雙修;男子元陽能被她盡數轉化;恰能突破極限。
“覺得如何?”葉青問她。
窗戶推開;新鮮的空氣就撲面而來;少女……或說少婦的思緒也從羞意恢復清醒;恢復陽神真人的冷靜;小心探查體內;元陰不見縮水;反見增長。
“隱隱突破某種極限;應就是同脈雙修的效果了;似很不錯……”芊芊有些食髓知味的感覺。
“那要不要多來幾次?”葉青笑吟吟問。
芊芊怔一下;想起昨夜的抵死纏綿;羞人的緊;不由臉色又紅了下;面朝窗外;遮掩著說:“難怪夫君去年那時吃了表姐;因她比我大兩歲;成熟可採摘對不對?哼;可真體貼呢……”
葉青知趣不接話;目光移向視窗;少女挺拔的身姿映襯著早春遒勁的梅枝;給人以協調的感覺——每個青脈的修士都有獨特的氣質;葉青覺得自己走的生機勃發之路;而芊芊的性情似很契合這樣早春的時節;都是嚴寒越見品質;給人以相得益彰的感覺;很是奇妙。
窗前的幾株梅樹;光禿禿枝椏上先開出細小的梅花;這景象讓葉青想起什麼;笑起來。
“我還記得十歲……還是十一歲?總之父母剛過世那年;冬天特別冷;燒炭的配額不夠用;芊芊你就拿斧頭砍了院子裡的梅樹;當柴火燒;我們兩個搬床在廚房裡;抱團取暖一夜……”
“老早的事情了;你還記得吶?”芊芊漸漸消去羞澀;目光變得柔和。
平平淡淡過來;風風雨雨也過來;十年二十年地過去;她始終不能體會夫君故事裡轟轟烈烈的愛情;但在平淡的親人日常中;許多羞澀甜蜜回憶如醇釀;越久遠回味卻越清晰;彷彿那個冬天梅花的香氣。
葉青不再說話應答;只擁著她;擁抱著珍貴的回憶;又似體觸這世界的真實。
兩人就靜下來;看晶瑩雪花滿天飄落;遠遠近近;沉沉浮浮。
過一會;隨冬日冰涼的晨風吹進暖暖房間;梅花寒蕊融合處子的氣息;一片暗香浮動;也帶走了殘餘的暖意。
芊芊從冷風中清醒回來;反手推了推他的肩:“剛才鈴鈴過來說;朝廷欽差徐圖一刻鐘就要到了;夫君要更衣接見了。”
“不急;這裡是咱的地盤;讓他等著就是。”葉青埋首在她頸間;哼哼說
芊芊眨眨眼睛;感覺他吐息火熱;紅著臉掙脫開來;服侍換了衣裳:“早點了結;免得夜長夢多。”
接著;她自己都開始換衣;無垢之體打理很是簡單;不需要凡女一樣長時間化妝;只根據場面稍稍修飾;也是禮儀上的需要。
“還能走路麼?”
“這點傷;一會就恢復了……”
儘管這樣;芊芊隨葉青出來時還是腳步稍有些異常;遇到表姐和吳莧;都是一副戲謔打趣新婦:“春宵一夜意如何?”
“甚好。”
芊芊憋著氣說;到了外面遇到人;都是這目光打量;頓時忍不住暗中掐了夫君一下……都是你。
仙道世界的治政並不要求主君必須居於宮禁;本質是因主君偉力歸於自身;個人戰力在體制力量中;佔相對一塊更是使主君到哪裡;權力中心就到哪裡。
自大司命走後;葉青看上去閒暇;帶著妻妾和一些班子留在南廉山過了這一個新年;既有意照顧漢臣;也是預備應對著某種情況。
哪怕朝廷冊封欽差徐圖下到州城;也煩請移步前來南滄郡;在洞天冊封——理由是漢侯之位特殊;就不選擇傳統在啟陽城受封。
“這種藉口也能拿得出來?”
欽差徐圖對上面請示無果;只得捏著鼻子忍了;又趕來南廉山;一路上肚子裡把葉青罵了幾百遍。
到南廉山外十里;葉青也不出來迎接;連馬車外護送的軍士都是冷漠;這種桀驁意味簡直毫不掩飾。
“這還是朝廷的天下?”
欽差徐圖暴怒更盛;只是身負秘密使命才冷靜下來;展開袖子裡小小封印盒子;一隻純白色的金屬籠子赫然在目……
馬車沿著山道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