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祁;湘侯的人馬”趙全年臉色鐵青;喝令:“別聽詐唬;他也是剛來;我們追;別讓湘侯的人佔先”
兩支騎兵前後追咬著;幾乎半個時辰就抵達了港口;接著;所有人都呆住。
連綿的港區、軍營都沉黑寂寂;毫無人影;只有浪濤拍打著南岸……這是一座空港。
“人呢艦隊呢這可是兩千戰艦……”張祁也急了;匆匆檢查一下無戰鬥痕跡;心裡才稍定。
又抓來港口左近的妓家老闆;劈手揪著衣領就問:“水師艦隊何時不見了?去哪裡了”
“回……回將軍;是昨晚;昨晚;孫大帥去哪裡小老兒也不知道啊啊……別動刀子;我想起來了;前兩日姑娘們聽幾個小軍官說;是轉寨;轉寨”
轉寨?
後面趕來的趙全年耳尖聽見;攤開水師佈防圖看;最近的備用水寨就已不在湘州;也臉色難看:“好個滑頭泥鰍孫心博”
寬闊河面上;風雨噼裡啪啦濺起水花如林。
這接地連天的水幕中;龐大的水師艦隊已經順遊航行一日一夜;越過浩淼八百里太平湖;下到了瀟州地界。
整支龐大艦隊在黑暗中連綿出十里;大小軍艦隻在船尾亮著小串亮眼的引導燈籠;一艘接一艘沿著前艦開闢出的安全航道;秩序駛往下游河心的一座大洲……
臨著這座河心洲還有二十里時;就見星光連綿一片;輝映在水面上粼粼光碎;這是水寨迎接導航的光輝。
“減速……船隊減速……”
訊盤在靈氣潮汐的紊流中不太靈便;改了燈火訊號;小串燈籠變著光色;特殊的金屬燃燒光輝刺破雨幕;讓一艘艘艦船跟著調整。
此時艦隊最前端是一艘通體烏黑的旗艦;散發著鐵鏽混合水藻的味道;艦橋上法陣晶瑩光華縈繞;幾面陣旗描繪雷霆圖案;連著拉帆的纜索蛇一樣遊動;都呈現詭異無重力懸浮狀態;而在甲板上行走的水手們都腳步輕盈;十分迅捷穿梭調整;瞭望塔上術師更警戒著前方有無礁石需要規避。
艦橋內一個軍服筆挺的中年人翻閱著水文記;微微頷首:“幾乎是最高水位記錄了;太平湖那位;恐怕要親自出手。”
底下立著二三十個水師將領;年長些的幾個副手相視一眼;小聲提醒說:“孫提督;我們擅離軍港;事後朝廷上面會怎麼說?”
孫心博沉著臉色:“訊盤聯絡不到又什麼辦法?還是說你們誰想捲進湘州的亂事?到備用水寨再說;這只不過一次常規水上訓”
常規水上訓…¨幾個副手聽得一陣氣悶;再說不出話來。
“對對;避走為上策。”眾將佩服的附和;有提督大人頂著;又都是心定;暗忖果不愧是孫提督;昔年在東海水師與黑水洋大妖百戰不敗的將種;可惜誤犯了某事;被朝廷大佬保下來降級回內河。
當然;有些人背地裡貶低叫滑頭泥鰍。
“你們都是累代水師軍人傳家;要記住水師的宗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