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目光微閃;掃視他體內變化。
劉真繼續說著:“漢土演化既消;孫兒皇帝龍氣亦失去憑依;孫兒昨夜試了一下;是能吸取天地靈氣修煉了;但帶上來的龍氣又尚未散失;蟄伏在骨子裡;似真似幻;既不於擾靈氣;又有些龍性。”
“哦;你運使一下看看”葉青很有些興趣;感覺自己在貂蟬雙靈池後又得到了一個稀有品種。
靈氣凝聚形成旋風;雪撲簌簌在樹梢上落下;一條細小真龍浮現;因無所託只是虛影;又迅速消失。
吳莧有些驚訝擔心看著;見自家夫君並無忌諱;她才放下心;這不僅是漢土最後一個皇帝;也是她的血裔。
夫君下土分身只和她一個人歡好過;這可能是因自己是蜀婦改嫁入宮;後想想有些遺憾;演化的經歷終不是她能控制。
但成側妃後機緣湊巧留下了後嗣;這一系皇帝都是她所出;是以作生母和正宮小糜皇后一樣受著子孫代代祭祀;等於助推了自己修為。
有這層祭祀關係在;現在吳莧看這後人;哪怕許多代後血緣早就稀釋;但落在她眼中自是親近。
等到葉青遞給少年一卷道書;目送他告退後;吳莧就回首問夫君:“如何?”
“性子算是你這一系傳統的溫和;很好學的一個少年……或跟他年紀還小;可塑性強有關;如果上來是定型的成年皇帝;我勢必是有著一番安排……”
葉青知道吳莧關切;就說出來讓她能放心:“這皇帝還只是個少年;我觀其行;因其先父病故的早;長子在下土九歲登基;三年不改父道;又三年不動大政;真正的是一邊實習一邊學習;基本是依制本身垂拱而治。”
“在下土演化時限結束前只十五歲;這不止是身體年齡;也是心理年齡——舉止沉穩有度有度是一回事;但實際還沒成長到鼎盛;可以說他還在學習期;就很好教育了。”
吳莧琢磨了下意思;就感覺心情很愉快;白了他一眼:“什麼叫我這一系;感情不是你播種?”
“口誤;口誤。”
葉青笑起來;他壽與天齊的仙人對子孫沒有多少感覺;而且那個身體是劉備;在延續意義上還不如分身更習慣……少司命都隕落了;但她留下一個分身;就還可再活三百年;甚至能轉正。
“不是口誤;是態度問題。”
吳莧在鼻子裡哼一聲;她跟著生活日久有點能猜到夫君心性;或者說是修士們普遍的態度……不過對女人來說;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本能感覺是不同:“可惜兒子已去了……”
“漢土龍氣福地也受國氣接引;改遷合併到東漢府了;子孫時運不濟沒有這個機緣;但只要漢祚龍氣還在一日;他們受國祭享享福德是不難。”
“就是劉真;我也承認他是宗室;要是我們無子;就由他繼承漢國;要是有子;也不失封侯之賞。”
葉青寬慰說;握一下她的小手;在這大雪天氣裡入手有點冰冷;傳遞給溫熱:“你我修士;要習慣這種離別;甚至有一天我要是走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吳莧反手捂住他的嘴巴;怒道:“不要亂說。”
葉青故意逗她的;就勢擁著她;立在山坡上眺望遠處;天色已黯淡下來;白茫茫霧氣在南廉山附近徘徊不去;藉著地脈靈霧對神識的遮蔽;又一艘飛空艦正破空而去。
“這是去東州的第幾艘了?”
吳莧奇怪問;她最近幾天就見發運不斷;各地列車運貨能裝滿一艦就發運:“都不等空艦回程;每是三個時辰都發運一艘滿載的新艦;東海青盟的租借船隊也中轉不過來吧?”
“大概第十二艘……不需要船隊海運中轉了;今年冬防反擊戰我已已將整個青盟都綁上戰車;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利益一致就不怕他們覺察貨源渠道異。”
“我讓艦隊在最前沿的幻境森林卸下貨物;直接支援前線戰場。”
“蔡朝南方的殖民點;如果征伐附近給覺察到;肯定會彙報蔡朝吧?”吳莧很是機敏;立刻覺得這動作太大;就算青帝出手遮蔽也很難不被察覺——瞞不住蔡朝殖民點的肉眼親見。
“對;他們快要覺察到了;我還聽聞信郡王出兵源;蔡朝出錢糧;清郡王的東征大軍已準備完畢;湘州水師最近有一支小艦隊順遊而下去打前站;可惜東州大勢已定;等他過去已是黃花那時南部區域鐵路都能鋪過去;直接封死各個殖民地;不許內戰的禁令下能奈我何?”
葉青目光閃動;笑得有些惡意:“還多虧魏宇這傢伙風頭正勁;剛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