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面前的人影一閃,陸景暄已經趁著兩人一剎那防守的疏漏,來到了慕容雲瓊的面前。
下一刻,慕容雲瓊直覺手腕一痛,身子已經被陸景暄拽起,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本是紮根在地上的一棵樹,卻被人連根拔起。
陸景暄走在通往山頂的陡峭的臺階上,如履平地,慕容雲瓊下山的時間足足用了一刻鐘,陸景暄上山的時間卻用了半刻中不到。
當慕容雲瓊又一次被陸景暄安置在房間裡的床上的時候,她覺得,從陸景暄手上逃跑這件事,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不過,既然逃跑不成,那就讓他光明正大的送自己出去,俗話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大晚上的,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裡睡覺吧。”陸景暄強行給她脫了外衫,蓋上被子,吹滅了蠟燭。
黑夜裡,慕容雲瓊看著他的眸子亮如星辰。
“對了,明日我會將你們合子門其餘的人也都請過來的。”
深夜睡意濃,可是陸景暄這句話,卻讓她完全沒了睡意,他的意思是想要將她軟禁在這裡嗎,感覺就像是圈養小寵物一般,他這麼做,是不是代表他已經知道自己為什麼離開他了。
腦子裡忽然像是裝滿了煮過頭的餃子一般,她不想再這樣猜想下去了,於是直接問出了口,“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黑夜裡,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接著,陸景暄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房間裡。
果然,他已經全部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慕容雲瓊剛起來,紫砂白芷就敲門走了進來。
慕容雲瓊驚訝的微微張了張嘴,陸景暄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主上,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慕容雲瓊嘻嘻一笑,“我能有什麼事?”
“主上還不知道嗎?”
“什麼?”
“昨晚上,南郊發生了大戰,堆在河流裡的屍體,多的都堵住了水流。”
“怎麼會這樣,昨晚上明明不是突圍成功了嗎,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慕容雲瓊喃喃自語道。
“不過,看到主上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
正說著,陸景暄走了進來,不由分說,牽了慕容雲瓊的手就往外走。
“你幹什麼?”
“請你幫個忙。”
“幫什麼忙,既然是請我幫忙,那你還不客氣點。”慕容雲瓊使勁的扭動著身子掙脫著他的束縛。
“到了。”
慕容雲瓊停止掙脫,看向眼前,看上去像是一個女子住的房間,因為慕容雲瓊透過窗戶,看到了裡面女子搖曳的衣衫。
慕容雲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會是金屋藏嬌吧。
正想著,陸景暄已經推開了房門,“進來吧。”
床上躺著一個女子,慕容雲瓊一眼就認了出來,古孫琪!
“這種毒你能解嗎?”
慕容雲瓊搖了搖頭,“不能。”
“連你都不能,看來只能等到你師父來了…。”陸景暄神色有些憂慮,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看她還能撐幾天?”
“不到半天。”慕容雲瓊檢查過她的傷勢,自然知道她的身體情況,“如果今中午還治不好的話,毒素就會侵入她的心臟了。”
陸景暄啪啪拍了兩下手,八個黑衣人立刻落到了陸景暄面前,“半天之內,一定要把千鶴神醫找到,並且帶到這裡來。”
“是。”
“她對你很重要嗎?”
“嗯。”陸景暄點了點頭,“她父親與我有恩,而且她從小與我長大。”
“原來是青梅竹馬啊,怪不得這麼關心。”
陸景暄微微一笑,“你這是吃醋了嗎?”
慕容雲瓊清了清嗓子,“你想多了,其實要想清楚她體內的毒素,並不非得需要師父他親自出馬的,而且就算是師父親自出馬,也不一定完全有把握能夠配出這種毒藥的解藥。”
慕容雲瓊輕輕抬了抬自己的手腕,“你是知道的,我的血就可以救活她,只要你答應讓我走,我便立刻放血給她。”
陸景暄抬手抓住慕容雲瓊的皓腕,“這麼無瑕的肌膚,要是割上一刀,本王會心痛的。”
“本王?你不是已經登基為帝了嗎?怎麼還這麼自我稱呼。”慕容雲瓊的語氣中帶著嘲諷,帶著不屑。
“還沒,我準備接你回去,咱們兩個一起接受加冕,你當皇后,我當皇上,省的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