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著的陸景暄剛要從懷裡掏銀子,慕容雲瓊連忙阻止道,“我有碎銀子,還是我來付吧。”
透過這幾天的相處,慕容雲瓊算是看出來了,這陸景暄身上就沒有小錢,萬一他要是拿出個金銀元寶來買兩條魚,肯定會引起不少注意的。
“讓開!讓開!”一聲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接著慕容雲瓊便被人推到了一邊。
“么,官爺,想要什麼魚啊?”賣魚的小哥陪著笑臉說道。
那個推慕容雲瓊的官兵抬眼看了一眼她,慕容雲瓊的外面雖罩著一層粗布麻衣,但那絕色的容顏確實怎麼遮擋都遮擋不住的。
那士兵直直的盯著慕容雲瓊,眼裡不斷的放著光,一邊伸手拍了拍旁邊的那個官兵。
“老大,這小娘子長得可真是忒美了。”
那個被稱作老大的官兵轉過身子,看向慕容雲瓊,不禁一愣神,沒想到這個關邊小鎮上竟然還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隨即臉上便掛滿了猥瑣的微笑,“小子,把這小娘子借給大爺們玩一天。”
慕容雲瓊不禁在心裡冷笑,這幾個人真是沒有眼力。只是一個小小官兵的身份,竟然就如此猖狂。
陸景暄一把把慕容雲瓊拉在了身後,上前說道,“這就是關武成訓練出的兵嗎?”陸景暄倨傲的看向他們,用冷冷的語氣說道,“就這種素質的兵,打仗能贏的了嗎?”
“臭小子,我們關將軍的名號也是你能隨便亂說的嗎!兄弟們,把這臭小子的腦袋砍下來。”
四個官兵齊刷刷的拔出刀劍,就要向陸景暄砍去。
忽然,陸景暄身形飄然移動,只聽到“叮噹,咔嚓”幾聲。本來站的筆直的那些官兵,只是一瞬間,全部身形不穩,東倒西歪的相互支撐在一起。
陸景暄重新站回到慕容雲瓊身邊,對著那些呻吟著的官兵說道,“今日我就不殺你們,回去告訴關武成,就說陸離國暄王前來拜會。”
此刻陸景暄全身散發著冰冷高貴的氣質,雖然穿著布衣,但那種骨子裡的王者風範卻閃著耀眼光華。逼得人們不敢直視。
那四個官兵一聽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是戰神暄王,瞬間臉色變得像紙一樣白,身體忍不住的打顫。
陸景暄領著慕容雲瓊轉身,施展輕功,轉眼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外。
多年以後,黎城旁邊的小鎮上,還流傳著一首歌謠:
“四個官兵好威風,欺壓百姓很猖狂,暄王輕輕一揮袖,老虎立刻便老鼠,賊眉鼠眼嚇尿褲,一身尿臭騷不騷。”
陸景暄和慕容雲瓊回到暫住的那家小院子裡。
慕容雲瓊把一籃子的菜和肉,放進了裡面的廚房裡。出來後,慕容雲瓊便看到陸景暄在脫衣服。
聽到慕容雲瓊走近的腳步聲,陸景暄說道,“你也把外套脫了吧,我們即可啟程潛入關武成軍隊的駐紮地。”
“好。”慕容雲瓊輕輕點頭,便脫掉了罩在外面的一身布衣,露出原本的衣衫。淺黃色的衣衫包裹著慕容雲瓊潔白的衣服,顯得她柔軟了許多。
慕容雲瓊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問道,“王爺今日為什麼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陸景暄也露出了自己原本黑色的長袍,“關武成本性多疑,他肯定不會相信那幾個官兵說的話的,相反,他會認為本王還未到。”說完。陸景暄斜了斜嘴角。
慕容雲瓊微微低下了頭,她忽然覺得陸景暄有種能把所有人都看透的感覺。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利益與他衝突了……。想到這裡,脊背不禁微微有些發涼。
疊好衣衫,陸景暄說道,“走吧。”兩人離開村莊,沿著一條開滿油菜花的鄉間小路向前走去。
大好春光,芳香四溢,兩人卻沒有任何心情去欣賞,如同走在一片荒蕪的道路上。下一刻,即將面對的是膽戰心驚。
其實憑藉陸景暄的武功就算身處關武成軍隊的中心,也是能全身而退的。可是這次要做的是在不被敵人發現的情況下悄悄潛進去,若是被發現,關武成必定會立刻攻打黎城,到時候黎城就危險了。
黎城腳下,營帳中。
“啟稟大將軍,今日屬下們去附近小鎮上的集市上採購供給,碰到陸景暄了,屬下這身傷,便是陸景暄給打的。”剛剛從集市上回來的官兵,對關武成稟報道。
關武成坐在一張老虎皮鋪成的座椅上,波瀾不驚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那人是陸景暄的?”
“回將軍,是他自己說的。”
“那他身邊有沒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