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離開這兒吧。想來應該不會真傷了自己吧,說真的生出這種想法張思凡自個也覺得挺不靠譜的,不過都這種時候瞭如果他自己不樂觀一點的話,真有可能會撐不下去呢。
自己也算是客棧的正式員工了,不看僧面多少也得看一下佛面啊。所以當女客人說完那番話之後,張思凡第一時間就是像那兒的兩個人投去求救的資訊。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拔舌可是壓根沒打算接受女客人的談判呢,直接不客氣的冷哼道:“讓你跟那個傢伙一起出去,你當我傻啊。這幾天都逮不到你好不容易才看到個人影,要是讓你跑了的話下一次我們上哪兒找你啊。在客棧裡頭跑了個人,老闆那兒可是會很不開心,我可不敢為了一個白痴讓你跟他一起在這兒遊蕩呢。”
瞧瞧拔舌這話說的,這還是一個導師該說的話嘛?不用多言了,她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女客人的要求被徹底的回絕了。
張思凡覺得自己好像又有點呼吸困難了。
“客棧的招待,話可不要說得這麼滿啊,這麼快就回絕的話對這位小哥可不好哦。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應該靜下心來在想一想嗎?有些時候也別提太精明瞭,要不然的話苦的可是某些人啊。”
聲音倒是挺悠然的,完全沒聽出任何急躁的意思。可是張思凡卻知道,拔舌剛才的回絕讓這位女客人慌了,頭髮開始不安分的一點一點勒緊,就連那在臉頰旁邊不住舞動的手指,刮在面上也開始生疼了。
此時若是在不出聲的話,他真擔心拔舌會不顧同僚之間的情誼啊。
搶在還沒徹底被女客人勒死前,張思凡粗著嗓子喊道:“拔舌老大。”
“切,叫老闆也沒用。”
果然這地府的原始接待都是沒人性的,自己都懇求的還那樣薄情的回絕。不過張思凡的懇求倒是給了客人一個臺階呢,用指尖抵住張思凡的下顎迫使他微微抬起自己的頭,客人說道。
“何必這麼薄情呢,你們的這位新來的接待都已經這樣懇請呢,難道就不能在好好的考慮一下嘛?如果接待大人還是這麼薄情的話,恐怕我就得一直帶著你們的接待員了。”
字字皆是威脅,女客人怕也是在賭吧。
“是嗎,那你就帶著那個白痴一起雙宿雙飛吧。”嫌棄的揮了揮自己的手,此時的拔舌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恨鐵不成鋼的氣息。
這樣薄情的一句話,也太不把張思凡的命當一回事了吧。
鬼魂,那便是已經死了的人,只不過是一縷的魂魄還能指望她殘存多少人類的耐性跟理智?
更何況還是這種被地府歸於逃犯的人,更是不能指望了。
她的協商,三番兩次的被拔舌給回絕了,對於女客人而言也到了極限。既然這地府客棧的接待不願意給她活路,那麼她也沒必要再對手上的這個男人客氣了。
直接一把掐住張思凡的脖子,同時纏繞在張思凡頸部的長髮也瘋狂的勒緊。即便是死,她也一定要拉著一個男人墊背。
看來這個女客人是真的瘋了,那手勁大得都快將張思凡的脖子給勒折,被掐得都開始翻白眼了,張思凡只覺得脖子處被抓得非常的疼,肺部也快要炸開了。
就在張思凡覺得自己真要交代在這兒後,那邊安靜的兩位姑娘總算是動手了。
面前是一片眩暈沒錯,可張思凡還是隱隱能看到一些景物。只見一直在那兒捂住眼睛不敢直視的鐵樹突然放下自己的手,抬起其中的一直用食指指著他們,隨後便聽到她不知又在為何事致歉,致歉的同時隱約覺得腳下的地面微微顫動著。
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數十道利刃從地面鑽了出來。
這些利刃從張思凡的四周鑽出,緊緊貼在他的肌膚上。皮肉雖然無事,卻還是感覺到來自於刀刃的森森寒意。
飛速從地底下竄出來的利刃擦過肌膚的同時還將捆住張思凡的長髮全部割斷,這些利刃在竄出之前都已經經過了精密的計算,全部都是緊貼著張思凡的身子鑽出的。張思凡是沒有半點損傷,可是趴在他身後將他當成救命稻草的女客人就沒這麼幸運了。
一把利刃從她與張思凡之間鑽出迫使她從離開張思凡的背部,而就在她向後傾倒準備躍起時,另外一把利刃則直接從她的背後鑽出,自剛剛破開的那個口子貫穿而過。
利刃瘋長而被它貫穿的女客人則順著它的瘋長再度被掛在半空中,剛剛割開的傷口還未長好呢,這會子又一次遭受到重創。
在同一個地方被利刃破開兩次,這一次的痛楚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