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墊子上,低垂的眼裡透著一份的思念,輕聲說道:“也不曉得他現在如何?是否順心得意?”
海蘭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輕撫自己女兒的小臉,“中原的錦繡江山,溫柔如畫的漢家女子,會不會讓他——不——我應該相信他的。”
烏瑪輕聲的安慰道:“尋常漢家的女兒怎能記得上您?你可是獨寵天下的皇后娘娘。”
海蘭珠淡淡的一笑,若是皇太極敢有異心,她絕對會讓他好看的,可不光是抱著女兒回盛京那麼簡單。
兩黃旗開路,整個大道上的行人都不敢靠近,紛紛站立在一旁,看著被簇擁的馬車以及兩側打著的鳳旗,暗自猜測,這裡面坐的就是大清的皇后?聽說皇上對黃手可是極為的疼寵呢。
臨近京城,海蘭珠看著天色較好,挑開了車簾向外張望,行人雖然臉上難掩經歷過戰亂的恐慌、對權勢的畏懼、身處亂世的卑微,但精神尚好,農田也有人耕種,他們還穿著大明的服飾,挽著髮髻,生活應該還過得去,看來皇太極並沒有實行太過殘酷的等級制度。安民,平定天下,才是皇太極最想要的,南明尚未平定,大清的制度不會太過嚴苛,以防激起更大的叛亂,皇太極經歷了這麼多,這其中的輕重,他定是想得比自己還透徹。
北京城淨水撲街,黃土墊道,盔甲閃爍的八旗鐵騎排成行分列道路兩旁,旗主親王、八旗佐領全都集聚城門口向不遠處張望著。多鐸打了一個哈欠,努力的睜開眼睛,“皇后娘娘不是午時才能到嗎?大清早就被皇上折騰起來,咱們又不會耽擱迎接皇后,皇上太——唉,真實的,生恐天下之人不曉得他對皇后娘娘的鐘情。”
“十五叔不是沒睡夠,恐怕整夜都紅浪翻滾都沒睡吧?”葉布舒摸著下顎的短鬍鬚,眼裡充滿調笑,上上下下看看多鐸,搖頭嘆道:“十五叔,身子要緊呀,用不用侄兒給你準備點補藥,好好的將養將養,省得——”
多鐸摟住葉布舒的肩膀,眯著眼睛,冷哼道:“行啊,二阿哥,恆親王,知道嘲笑你叔叔了?這皇后娘娘可是快到了,你說若是她知曉你——”
“十五叔,侄兒錯了,錯了還不成嗎?”葉布舒剛剛的調笑僵在了臉上,討好的認錯,“您可不能告訴額娘,她若是發起火來,除了皇阿瑪誰都承受不住。”
多鐸笑而不語,葉布舒更是焦急起來,自己的短處被多鐸拿住了,若真讓額娘知曉,自己絕對落不下好來,壓低聲音道:“十五叔,十五叔,侄兒曉得你的心思,不是侄兒不想幫忙,可是——可是——”
葉布舒斜了一眼在他們身後肅然而立出征歸來的吳三桂,無奈的說道:“皇阿瑪的意思是別把他逼急了,其實陳圓圓能伺候崇禎,伺候李自成,自然也能伺候十五叔,吳三桂有勇有謀,但他畢竟是降將,名聲也壞了,南明漢人沒有不罵他的,南明宗室也恨不得吃其肉,陳圓圓一個柔弱美人還不得依附於男人?可是這其中牽扯到額娘——所以——十五叔,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皇后娘娘也曉得陳圓圓?葉布舒,她們根本就是雲泥之別。”多鐸眉頭微皺,實在想不明白海蘭珠怎麼會知曉陳圓圓的,聽葉布舒的意思,海蘭珠好像對陳圓圓心存憐憫,這其中的事情讓他琢磨不透。
“我只是聽額娘隱約說起過,額孃的性子您也曉得一些,最厭煩別人說什麼傾國紅顏、紅顏禍水,額娘駕臨紫禁城,必會召見陳圓圓,到時——十五叔,侄兒勸您還是別想了,到時額孃的鞭子落下了,別說侄兒沒提醒你。”
多鐸敲了敲腦袋,唉聲嘆氣道:“你是沒見到,陳圓圓那真是媚到骨子裡,不讓她伺候一回,真是遺憾,遺憾呀。”
“天下美人何其多,您這又是何必呢?侄兒可不是不相信,沒有比她更好的。”多鐸眼裡露出一絲苦笑,比陳圓圓好的他見到過,可是此時她卻高不可攀,永遠沒有機會擁有。
“皇后娘娘到,眾人迎接鳳駕。”一匹駿馬疾馳到城門口,馬上的人高呼,“皇上有旨,京城百姓跪迎鳳駕。”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后娘娘萬安。”“恭迎皇后娘娘。”
彷彿潮水一樣的喊聲震動了北京城,隨著馬車的進入北京城,兩側的八旗鐵騎全都單膝跪地,低頭恭迎鳳駕,而他們身後的普通百姓也都依著皇太極的命令打敗得彷彿過節一樣,跪伏於地,臣服的呼喊:“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海蘭珠讓烏瑪挑開了厚厚的車簾,將正黃色的薄紗垂下,透過薄紗朦朦朧朧的看著外面充滿古典氣息的北京城,眼前的一切都既清晰又有些模糊,從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