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但也不能拔苗助長。
“反正我的兒子就是不同。”皇太極顯然不懂海蘭珠說得那些,身為父親的驕傲,尤其是葉布舒出生於旭日東昇,朝霞滿天之時,下了幾日的大雪也停了下來,自然天生就帶有福氣的。
“你是五福俱全的命格,咱們兒子自然也不會差了。”
對於皇太極的執著,海蘭珠此時只能放棄說教,慢慢來吧,布布此時不給面子的啼哭起來,皇太極有點手忙腳亂,海蘭珠算算時辰,他應該是餓了,瞥了皇太極一眼,“你先出去,兒子餓了。”
“我去叫奶孃來。”皇太極醒悟過來,起身離開,在快到門口時,想起一件事來,猛然回頭,見到海蘭珠側著身子,正喂兒子,慈愛柔和的神情讓皇太極停住腳步,愣在了當場。
皇太極對葉布舒的疼愛讓他的洗三之禮格外的隆重,尚在盛京的四大貝勒全都到齊,還有一些皇太極的侄子也都來賀喜。葉布舒是有著科爾沁血脈的海蘭珠所出,所以就連努爾哈赤都十分的重視,雖然沒有親臨,但卻賞賜了一對玉麒麟作為賀禮。
海蘭珠身體虛弱,並沒有露面,在裡間聽到圍著葉布舒的眾福晉說著賀喜的話,唇角向上揚起,剛剛她也見過布木布泰,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拍拍她手,低聲安慰幾句,此時布木布泰身上的壓力應該是最大時候,又有小玉兒在,布木布泰心中焦急也難免,可是她又能說什麼?難道說多爾袞的身體不好?讓女人懷孕的機率低?
至於見面越發疏遠有禮的小玉兒,海蘭珠淡笑的聽著她恭賀的話,雖然她極力表現出親熱,但小玉兒是不會假裝得天衣無縫的人,迷惑不熟悉的人倒也過得去,對於從小一起長大的海蘭珠,難免會露出破綻來,小玉兒有時甚至對海蘭珠露出歉然的眼波,海蘭珠卻並不放在心上,只是有幾分遺憾罷了,這個時代的女人不都是靠丈夫的嗎?
葉布舒滿月後,海蘭珠終於能夠下炕活動,也可以徹底的沐浴,也終於拜託了那種濃濃的雞湯,這一切都讓海蘭珠的臉上多了一分笑意。婢女嬤嬤的話她是不會聽的,不過在她身邊還有乞顏氏,她只能忍著,只為了不讓乞顏氏憂心,在盛京住久了,乞顏氏也瞧出來兩個女兒的一些不同來,可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難道能看著海蘭珠吃虧受委屈?
乞顏氏在外孫剛剛滿月之後,就以科爾沁事多為由,離開盛京。臨行前拉著海蘭珠的手,想要開口卻終究長嘆一聲,“阿媽更希望你平安尊貴。”
“格格,您不曉得,小玉兒格格如今可是了不得,在十四阿哥府上,說一不二,又有大妃的支援,就連布木布泰格格都得聽命呢,可見這大福晉的名分有多重要。”
烏瑪先於海蘭珠生下一對龍鳳胎,兒子虎頭虎腦很是可愛,女兒卻更像烏瑪一些,她對於無法親自照料海蘭珠很是遺憾,做完月子就進府伺候,誰也不聽,海蘭珠無法,就讓烏瑪將兒子女兒接進貝勒府,正好同葉布舒做伴。
“這你是從何處曉得的?”海蘭珠盤坐在炕桌旁邊,整理著貝勒府的帳冊。由於又到年關,正是事情最多的時候,海蘭珠很是忙碌,也顧不得打聽訊息,沒想到布木布泰竟然會被小玉兒壓制,想到布木布泰的堅忍,嘆道“她只是暫避鋒芒而已,多爾袞肯定更心疼她。”
“格格說的也是,十四爺一連幾日都歇在布木布泰格格那,小玉兒格格每日的折騰布木布泰格格,奴婢看恐怕會讓十四爺離得更遠。”烏瑪一臉的唏噓,當初小玉兒尚在閨閣時,海蘭珠曾經暗示過夫妻相處之道,顯然小玉兒格格並沒有記在心中。
“格格,明日可是您冊封大福晉之禮,可是不能馬虎。”烏瑪見海蘭珠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心中焦急的開啟櫃子,看著懸掛整齊的新做的旗袍,問道“您明日穿哪件?大汗親自在汗宮冊立您大福晉之位,可見他是看重你的。”
海蘭珠含笑望著忙前忙後的烏瑪,搖頭道“他不是看重我,是看重科爾沁,看重哥哥,甚至看重皇太極,獨獨沒有我。”
這是一個亂世,更是以男人為尊的世界,海蘭珠想到前兩日皇太極興奮的說起冊立之事,這可是難得的榮耀,冊立之後,沒有人敢再小瞧她,除非皇太極去世,否則他們齷齪心思都得收起來。
“就穿那件繡著牡丹的旗袍吧。”海蘭珠淡淡的說道,重新埋頭看起了賬本,處理好府中事,讓皇太極覺得安心才是最關鍵的。
翌日汗宮議事殿,努爾哈赤居中而坐,四大貝勒坐在他兩側的椅子上,在往下又坐了素有戰功的努爾哈赤的子侄,努爾哈赤面露堅決,拍著桌子道“我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