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皇太極撩了一下眼皮,一分欣賞的目光落在多鐸身上,阿敏被問的一語頓塞,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話,皇太極此時開口道“父汗心心念唸的就是大金國,哪怕他突然病重也會在臨終時留下話來?阿敏,當時除了庶妃德因澤之外,你也應該在場。”
皇太極看著面色又幾分悔意的阿巴亥,輕嘆道“庶妃被大妃下令為父汗殉葬,如今只有阿敏一分知曉父汗最後的心意,阿敏,父汗到底說了什麼?”
他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讓多鐸剛剛取得的優勢化為無形,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阿敏身上,阿巴亥皓齒將唇瓣咬出血痕來,難怪皇太極在德因澤被殉葬時一聲不吭,原來是怕她說出不利於自己的話,阿巴亥可是明白,最近幾月德因澤同莽古爾泰走的很近,女人的心可都是善變的,皇太極一絲意外都不想有,誰不知道阿敏對他可是很敬重?
“阿敏,父汗可有遺言?”莽古爾泰目光火熱,搶先問道,皇太極心中異動,猛然抬起眼眸,眉頭皺起,緊抿著嘴唇沒有言語,只是將凜冽的目光投注在阿敏的身上,看看他到底怎麼說,就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阿敏很是為難,若是說努爾哈赤臨死遺言,那皇太極登上汗位就會容易得多,一是他不服氣,再有也顯不出他的本事來,到時由皇太極說的算,自己不是更會被他拿捏?可若是說些違心的話,看著莽古爾泰期望的目光,他是高興了,可是以他的本事,也不見得能坐穩汗位。阿敏猶豫躊躇了半晌,一拍腦袋,咬牙說道“大汗什麼也沒說。”
此話落地,莽古爾泰十分的失望,惡狠狠的瞪了阿敏一眼,皇太極心中微松,雖然有了一些變故,但形勢還在掌握之中,暗自提放莽古爾泰和阿敏也就是了。
“怎麼會什麼都沒說?大汗不會不交代誰繼承汗位的,他在病逝前有派使者回來召見多爾袞。”阿巴亥焦急的說道,她也算看清楚了,如今只有遺命才是她們母子的出路,多爾袞見到眾人嘲諷不善的目光,心中充滿悔恨,當初為何不拼全力當上正黃旗的旗主?若是有一旗在手,也不會處處受制於人。
其實歸根到底一句話,努爾哈赤死的太過突然,想要安排的後事根本來不及做,才會弄得場面紛繁複雜,一個弄不好,手握旗兵的四大貝勒,興許就會打起來,到時候金將會內亂分裂,這點皇太極很清楚,也是最不願意見到的場面。
“既然大汗沒有遺言,那…”代善的話還沒說完,阿巴亥尖銳的聲音在此響起“大汗生前有意立十四阿哥多爾袞,這我是知道的。”
多鐸拼命拉著自己的額娘,他看的清楚,多爾袞絕沒有機會登上汗位,此時插話,興許會將額孃的命搭進去,焦急的低言“額娘,他們不會信的。”
“十五弟,不是我們不信,而是十四弟憑什麼能得父汗看重?大金最重軍功,十四弟是父汗幼子,自然多疼寵幾分,可是父汗到死都沒有將旗務交給十四弟,而十四弟也並無功勳,單憑大妃不為人知的幾句話,就認定多爾袞?”
代善是如今的長子,又實力最強,說起話來自然條條是道,掃了一眼阿巴亥,眼裡透著凜冽的笑道“若我沒有聽錯,父汗好像還說過讓大妃殉葬。”
多爾袞緊緊拉住衝動上前的多鐸,搖頭說道“二哥,這不可能,父汗不會下這命令的。”
“怎麼不可能?我想大妃也聽到過吧。”代善見阿巴亥神情聚變,露出報復般的快意,他不是阿敏,幾句話就會被頂住,他的話分量更重。
大金的規矩不同中原大明,大妃阿巴亥同樣有財產和發言權,一心為多爾袞爭汗位的阿巴亥,絕對留不得,那是後患,以努爾哈赤的遺命殉葬可是最好的處理法子。
這一切皇太極都考慮到了,可見到多爾袞和多鐸含恨的目光,暗自彈彈手指,將來還用得上他們二人,也好用他們來壓制阿敏等人,皇太極開口“二哥,還是先議汗位的好。”
皇太極緩步上前,站在靈柩之前,身形突然拔高了幾分,身上透著迫人的氣勢,黝黑的眸光掃過各懷心思的眾人,朗聲說道“汗位的人選才是重中之重,大金側有蒙古林丹汗虎視眈眈,南有大明步步緊逼,興許哪一日就會趁父汗病逝,八旗為了汗位紛爭不斷,政令不通之時,個個擊破。咱們雖然佔據遼東,可並不是就安穩的,此時更容不得內亂。”
“四貝勒說得對。”代善之子嶽託上前,高聲說道“四貝勒有勇有謀,善於兵事,精通內政,被大汗稱之為大金的眼眸,理應位主汗位。”
此話一出,代善徹底的愣住了,那是他的親兒子,雖然他知道嶽託等人敬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