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顏王軍怎能擴得起來,全靠那自身難保的皇帝?別笑死人了!這麼一說,無論怎麼樣,你都能到校尉級別的。”
遲衡手勁大了一些:“校尉?怎麼能這麼快就和梁校尉平級?”
鍾序一撇嘴:“梁千烈和左昭是被人壓制著,所以一直是校尉,如今顏王握了權,朗將掌軍,肯定會不一樣的。要不怎麼特意讓你們四個來破關,是好鋼都得到火裡煉一煉。”
“朗將,是顏王的六弟?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見了就知道。”
一路快馬飛奔,天邊明霞初亮,已至兵營,早有人接迎,一溜穿著盔甲的兵士,治軍嚴謹。遲衡抬眼就見曲央站在軍士的後邊,筆直筆直,嘴唇依舊抿得很薄,一身齊整,不見傷痕。
一路被誇英雄年少不說,遲衡與曲央被鍾序領去見朗將。朗將不是住在營帳裡,而住在一幢宏麗的府邸裡。據說是一個大戶人家迎接顏王軍,讓出來的。
據說天亮時才睡下,朗將如今還未起床。
遲衡忐忑地坐在大廳中央。
不多時,有矯健的腳步聲傳來,盔甲摩|擦的咣咣聲清脆悅耳。三個人一同進了大廳,兩邊的人身著盔甲,十分威武。中間那人卻是一襲輕綃的紅衣,如六月紅日映榴花。
只是一眼,也足以記上一輩子。
遲衡腦袋嗡的一聲響,像萬千蜜蜂飛出蜂房剎那黑壓壓的嗡嗡作響。
他呆了,只是緊緊地盯著最中間的那個人,就這麼目不轉睛地,聽不見別人在說什麼,在笑什麼,在誇什麼……什麼都不要緊,幾乎是夢裡一般美好。
手中狠狠一痛,遲衡鈍鈍地回頭。
鍾序臉都氣白了。
遲衡這才急急忙忙地一施禮,著急忙慌的連腳都站不穩。所幸中間的紅衣人也未在意,只用黑白分明眸子的在遲衡的臉上溜了一圈:“梁千烈真是好手段,個個都那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