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3 / 4)

小說:行戈 作者:曾氏六合網

同的人,都是書生重名節重聲望也許會惺惺相惜,遂更加誠懇地懇求,斷斷續續說了一盞茶的功夫。

紀策才緩緩鬆口:“你是不想跟遲將軍,又想讓令兄逃脫刑罰。事情難有兩全,你願意冒險之後最終可能仍然是一樣的結局?”

“只要吾兄不再受苦。”

紀策望著楚秋的臉若有所思:“雖然相差甚遠,或可一試。”

次日,遲衡才將夷州事宜部署完畢,給石韋一一交代。楚秋隨後穿著博衣進來了,不再像昨晚一樣可憐兮兮,而是復歸風流才子的模樣,讓人看著動心又想捉弄,遲衡揉了揉額頭:“你想通了?還是又推到明天、明天的明天?”

楚秋將一紙契約獻上下定決心說:“想通了,還請將軍按個印子。”

遲衡拿起一看,樂了。契約說得明白,楚秋歸遲衡任意處置,但遲衡要將楚肅單獨囚籠,日後再不施加責罰,一年後釋放。遲衡心說楚秋還是拎得清的,立即釋放是絕對不可能,一年之中,勸降也很有可能,都不虧。看著楚秋都快咬出血的嘴唇,這種賣身契約還真為難了他。

遲衡大筆一揮署上名字:“還有什麼?”

楚秋神情略是古怪,咬著牙齒說:“我、我們安州的禮儀,至少得擺酒設宴,才行的。”

遲衡差點一口茶噴出:“擺酒?設宴?我是不是還得下一擔彩禮到你楚家?楚秋,你暈頭了吧,你不是顧忌名聲嗎怎麼還鬧到婦孺皆知?再說我跟你就是……我頂多霸你個一月半月就放回去了。”

楚秋漲紅了臉。

說了幾句後遲衡才明白楚秋的擺酒設宴就是一桌子人吃吃喝喝而已,然後楚秋會將新房佈置一下顯得喜慶。遲衡嘴角直髮抽,心說這弄得跟娶親的一樣,楚秋昨天還那麼矜持,今天忽然間變成非要明媒正娶!反正就這一畝三分地,就算楚秋折騰也折騰不出花樣來。

遲衡一揮手:“行行行,你愛折騰就折騰去吧。”

心說果然是做派詭異的名士,平常人恨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楚秋反其道而行之,那昨天那副鵪鶉樣倒是為了什麼。

其時天冷,粟山關地勢高峻,風吹如刀削,沒事大家也愛喝兩盅暖暖身。

當天傍晚下起鵝毛大雪來,到了晚上也沒停,關口的城牆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遲衡設下宴席讓大家一起熱鬧熱鬧,沒有不透風的牆,岑破荊將遲衡打趣了半天還說要鬧鬧洞房,容越壓著遲衡灌得東倒西歪,連石韋都敬了好幾次酒說不醉不歸,其他的人遲衡就更顧不上了。

這次的酒就是莊期帶回來的“白日醉”,喝了上頭,遲衡暈暈乎乎的。

眼看著月影移過,岑破荊笑著將容越拽開:“再這麼灌下去他還當得了新郎官不,留著點力氣咱們聽牆角去!”容越這才把遲衡放了。遲衡搖搖晃晃,往房中走去,沿石牆掛著幾個紅燈籠,紅豔豔得刺眼,不自覺的遲衡心口就隱隱發疼。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門口的護衛忠心耿耿,楚秋也耍不了什麼花招。

遲衡推開門,頓覺眼前閃爍無數的紅影。

比手臂還粗的紅燭,比血還豔的紅幔,甚至地上鋪設了紅色的繡花地毯,遲衡覺得有什麼在心口呼之欲出,一步一步朝大床走去。床邊,宇長纓微一點頭,將床幔掀開。

遲衡愣住了,床上,一人目無表情地端坐著,劍眉,束髮,一襲紅裘衣刺人眼目。

刺人心脾。

遲衡猛退兩步,心口都被利刃驟然刺進一般,一股甜腥湧上,他猛然咳了兩下,一口血噴出,一邊噴,一邊猛然向後倒退。宇長纓驚了,床上的人也驚了,隨後的岑破荊和容越急忙將遲衡扶住。

遲衡用力一甩將二人甩開。

跌跌撞撞出門去,他退得太快,踉踉蹌蹌沒幾步就跌倒在雪中,又有一口血噴出,白雪,紅血,遲衡甚至來不及出聲,倒在雪地之中,人事不省。

楚秋站在門口,一身紅衣,呆呆地看著。

三天後,遲衡緩緩醒來,岑破荊和容越都沒在,紀策坐在一旁,拿著一卷書看得入迷,屋子烘著火爐,暖暖的,燃著檀香,很好聞。遲衡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說:“紀副使,水。”

紀策目光移來:“醒了?”

遲衡連喝了好幾口:“酒喝多了,胸口燒得很,夢裡找水差點找瘋了……咦,這是什麼茶?梅花茶?梅花泡雪?紀副使還真是有雅興啊!”喝完水,遲衡覆在被子上,臉頰蹭了兩蹭,清醒之後吸著涼涼的空氣,真舒服。

停了許久,紀策說:“楚秋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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