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也可以擰在一起啊!”
“看一看縉州的地勢就明白了,扈老二據守的是要津,從這裡切開,扈爍得到的信報就是斷斷續續的——你以為扈氏當時怎麼奪了這大片的地域?就是和麻行之連橫,借了一次兵,猛攻下來後胡類番飲恨退出了。在這裡就是一鼓作氣的事,斷了這口氣,再續上就難了。”
“……”
“我對扈爍很有把握。他能與麻行之連橫就是因為扈氏乏力,能退讓一步的人,必然可以退出很多步;而且他見識過兵力驟然強盛的好處,壓倒性的致命一擊可以擊潰看上去完整的防備,對於大軍壓陣他感同身受;再者,扈爍的性格也不是一畝三分地裡耕耘的人,對於偏居一隅他很是不滿足。”
莊期停了一會兒道:“這些都是他和你說過的嗎?”
“當然……不是。”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乾元軍可以這麼快席捲元奚了,你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慮過了的。你打戰很厲害,更厲害的在於打戰之前。”莊期脫口讚道,“真遺憾沒有早點在你身邊。”
遲衡笑了:“過譽了,我也看不懂漫天星宿是什麼。”
陀羅峽以西有一楊姓大戶家族,為首的族長楊雍樂善好施。
楊氏是大家族,子孫數代聚於一地。
乾元軍若是一番卷席,楊氏也無法逃脫。遲衡令乾元軍兵士不得侵擾百姓,撥了半天時間順路拜訪楊雍。
縉州這些年都沒有安寧過,匪徒也好官兵也好,就像陀羅峽的流水一樣。楊雍見多識廣,元奚的太守來了也好,胡類番來了也好,扈老二來了也好,他都一樣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