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整個身體都發抖了,而後牙根一咬,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舉座皆驚。
燕行急忙將小赤抱住又是掐人中又是澆冷水,誰知小赤的臉越來越烏,手足冰涼。
這可是要出人命了。
三人連忙往安錯那裡送,安錯剛一診脈,立刻捏起針扎穴位。
最急的時候已過去,燕行臉色蒼白,魂不守舍。遲衡抱著他安慰了又安慰,還問小赤的來歷。過了好久,燕行軟軟地靠在遲衡肩頭,開口道:“自從玄赤劍丟了之後,我就懶於練劍,直到小赤來到燕府說要和我比劍。”
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諳世事,愚愚痴痴的,問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就愛跟著我,趕也趕不走。雖然笨,但練劍特別有靈氣,我只要練一遍他立刻能記住而且幻化無端。”燕行忽然凝視遲衡,“遇上你之前,我一直很孤單,一個人練劍一個人琢磨。”
遲衡擁他入懷。
燕行卻坐直了看他的眼睛:“遲衡,你總是很忙。但我沒法不想你,即使在一起不說話不做那種事,也很滿足。”
遲衡動容:“燕行……”
“不過你不練劍也不習劍,我總覺得沒有人與我一起,缺了點什麼。”燕行苦惱地說,“你不喜歡小赤,可我也只有他一個伴啊!”
遲衡心裡跟漏風了一樣難受,悶聲悶氣:“總覺得你會被那臭小子搶走!”
燕行訝然:“怎麼可能?”
“你老老實實呆在將軍府,我就勉強答應他留下來算了。”遲衡親了一親燕行的鬢髮,“別擔心了。”
“其實我不擔心。”
“為什麼?”
“小赤暈過兩次,暈一次就長一次,所以……”燕行遲疑了一下。
遲衡納悶:“長什麼?”
燕行苦惱地甩了甩頭髮,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反正,反正他一定會醒過來的聖徒遠征。”
小赤沒有醒來。
安錯一連給他紮了三天銀針,也喂藥,小赤無動於衷,燕行終日憂鬱有加。第四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