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融化一塊金屬,這金屬必定大有來歷。這不由得讓他想起那塊碎玉,似乎也是被灼燒之後,沒有一絲變化。
那血池之中所不能融化的廢料,石宏神火一燒立時便會融化,可是這龜甲顯然有些古怪。
石宏也想看看,這樣的金屬熔化之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也不吝惜神火,宗氣支撐之下,不斷地反覆熔鍊。
足足煉了一整天,那龜甲才開始慢慢變紅,又過了一天,石宏感覺自己已經能夠有些堅持不住了,畢竟他剛剛邁過命基那一關,體內宗氣數量有限。堅持了兩天,宗氣便有枯竭的跡象。
只是他還是咬牙堅持,一直到了第三天,那龜甲還是沒有變化,僅僅是變紅了,自此之後,無論是洪如何灼燒,再也沒有一點變化。
雖然只是變紅,但是石宏噴出氣劍一攝,氣劍霎時變得漆黑如墨。他張口將氣劍吞了下去,口中頓時如同爆炸一般,一股巨大的金元精氣迅速擴散,不等石宏將氣劍納入經脈,這些狂暴的金元精氣就自動他的口中擴散開去。
這一道氣劍之上所攜帶的金元精氣,比石宏之前五天辛辛苦苦吸攝的金元精氣的總和還要多出幾倍。這一下猛的在他口中爆發,頓時將石宏的整個下巴帶著一半脖子全都變成了黑色的金屬狀態。
石宏頓時傻眼,他的嘴還張著呢,這下子根本合不上了,腦袋也半分動彈不得,這個狀態那是一個滑稽搞笑啊。
石宏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把神火內丹先收回來,而是一個箭步竄出去,將自己的小院和丹房的門牢牢鎖住,千萬別讓誰進來,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那就真的成了一輩子的笑料了。
苦不堪言的石宏收回了內丹,引著內丹神火在自己面部的經脈之中來回運轉,與此同時運轉《太阿煅體》的法訣,一點一點的將面部堆積的金元精氣煉化吸攝。
這一次貿然的嘗試,最終以這樣滑稽的失敗告終。
“阿宏……”外面一聲呼喚傳來,石宏心中一緊,竟然是師姑葉陶的聲音,要說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葉陶了。這個模樣別她看見,石宏還不尷尬死了?
他趕緊打坐,做出一副“我正在修煉”的樣子。丹房的窗戶全部從裡面關閉,葉陶雖然已經飄然過了院牆,進到了小院裡,但是還是看不到石宏究竟怎麼樣了。
石宏心裡一陣緊張,儘管他知道自己在丹房內,事故肯定不會貿然進來,但是還是忍不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而且運轉的《太阿煅體》也有些混亂了。
葉陶側耳一聽,頓時面色一緊。她雖然看不見,可能夠憑靈覺感知到石宏在裡面的狀態。心臟跳得這麼快,絕不是什麼好事情。
葉陶立刻上前一步。
石宏在裡面聽到那一聲腳步,頓時更加緊張,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葉陶耳中更加響亮。她再也不敢耽誤,推開鎖住的房門衝進去:“阿宏,你怎麼樣了……”
葉陶以為他走火入魔,事實上石宏現在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聽到葉陶進來了,石宏都快哭出來了——如果他的淚腺還管用的話。
石宏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大喊一聲“別過來”,可惜他現在連喉嚨嘴唇都動不了,更別說說話了。
“阿宏。”葉陶關切的喚了一聲,石宏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葉陶衝到了他的面前,伸掌就要搭在他的脈門上,檢視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然後,葉陶就看見了這樣一幅尊容:一張大嘴張開,黑鐵面皮,兩眼圓瞪,脖子上一片漆黑,腦袋僵硬的沒辦法動一下。
葉陶愣了一下,隨即明白石宏為什麼心臟撲通亂跳了,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美人掩口葫蘆,當真冰河解凍,山花爛漫,美得不可方物。石宏看的眼睛有些發直,隨即一陣羞惱,轉過身去賭氣不理她——他就是想理,也得能說話啊。
石宏隨手在地上寫著:我沒事。
葉陶笑的花枝亂顫,石宏惱火,不斷地催促師姑離開。葉陶終於止住了笑,這才一本正經的問他:“你真的沒事?”
石宏下意識的想要搖頭,一用力脖子生疼。葉陶看到他的窘相,忍不住又是撲哧一聲笑出來。
石宏大為光火,也不管什麼輩分了,跳將起來,揮手將師姑趕出去,雙手推著葉陶,讓她出去。葉陶咯咯笑著,問他道:“有什麼需要師姑幫忙的?”石宏心說,你趕緊走就是幫大忙了。
到了門口,他用力一推,將葉陶推將出去。雙手所觸一片溫軟,兩人一起一愣。石宏眼睛猛地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