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事兒!不過,”武力決突然變成一種古怪的語氣,表情也神經兮兮的,“現在我感覺,我們八成是撞上鬼了,所以我才怕得很!”
金溪澗倒吸了口涼氣:“你說什麼?”
“你沒聽葉隊長分析嗎?光頭臣死的時候現場並沒有第二個人,而光頭臣又不可能自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是鬼殺的他!”
金溪澗哭笑不得:“你在胡說什麼?鬼殺人?難道你認為世間真的有鬼?”
“確切地說,是我迫不得已認為!說實在的,我原本也是立場堅定的無神論者,可現在出了這麼多事,而且一件比一件不可思議,我也不得不妥協了!”
“那你說,是什麼鬼殺的光頭臣?”
第三章 操場命案(9)
“梳頭女呀!一定是梳頭女!”
“怎麼可能?”金溪澗叫起來。
“怎麼不可能?它把光頭臣約到操場上,然後就殺了他,或者誘騙他自殺,總之不論怎樣,做到這些對鬼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當然至於怎麼約他上的操場就更簡單了,估計吹口氣就能辦到!”
“我看你是鬼片看多了吧?”金溪澗無奈地搖搖頭,“那你說,梳頭女為什麼要殺他?”
“報仇呀!”
“報仇?”
“哎,既然如此,我就明說了吧!”武力決瞥了金溪澗一眼,“不過,溪澗,希望你聽了別介意!”
金溪澗的心裡“咯噔”一下,他心頭掠過一絲預感,不過他並沒表現出來,而是淡淡地道,“有話你直說就行!”
武力決做出把心一橫的樣子,道:“其實,我認為,梳頭女就是林兮兒!她死得不明不白、不甘不願,所以就變成鬼復仇來了!你想呀,當時她死的時候有誰在場?光頭臣和沈幽蘭,那就很有可能是他兩個聯手害的她,所以她就……”
“別說了!”金溪澗大喝一聲,嚇了武力決一跳,金溪澗表情痛苦地擺擺手,“我想靜一靜!”
武力決無奈地閉上了嘴,專注地開起了車。
接下來的路途裡,金溪澗一直緊閉著眼睛,他的心情糟糕透頂。很顯然,他心情的糟糕並不僅僅因為武力決的一番分析讓他無言以對、無力回擊,而是因為武力決說的話基本上吻合了他內心裡一直存在的一種想法,或者一種擔心!也許這種想法是所有了解這件事的人共有的,但金溪澗並不想有人把這種想法當著他的面說出來,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努力找到具有說服力的證據把這種想法推翻,而他給自己的“努力”限定的期限就是——在有人將其說出口之前!而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包括武力決在內的任何人都可能隨時將這個想法說出來,然後讓它在人群之中廣為流傳。而這個說法的真實含義就是——林兮兒變成了女鬼來報復殺人!
這是一種讓金溪澗心如刀割的說法!兮兒殺人?怎麼可能?我那個善良單純、連只螞蟻都不忍下手的林兮兒怎麼會變成殺人厲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金溪澗緊咬著嘴唇,內心卻在不停地呼喊著!
就在這時,金溪澗的手機響了,是沈伯父!
金溪澗這才想起來,沈幽蘭已經回家一天多了,他還沒想起來問候一下,同時對這個電話產生了一絲擔憂。
“沈伯父?幽蘭還好嗎?”金溪澗迫不及待地道。
電話裡沈伯父的聲音低沉而憂傷:“幽蘭的情況很不好!自從回來後她一直沒有清醒過,現在她的情況看起來更糟了,發著高燒,還不停地說著胡話,我真擔心她……”
金溪澗忙打斷沈伯父的話:“您別說了,我馬上就來!”
說著,他對武力決道:“送我去沈幽蘭家!”
沈家別墅。
沈幽蘭的情況的確很糟:她的額頭以及雙臂上都覆蓋著冰袋,冰袋與她的肌膚接觸的地方不時地升騰起陣陣霧氣,但卻依然起不到很明顯的降溫作用,沈幽蘭的臉被燒得通紅,嘴唇也變成了醬紫色,而且她的嘴唇還不時地囁嚅著胡話。
沈伯母不停地抽泣著,似乎在她看來,沈幽蘭的生命已經危在旦夕了,而她只有靠這不間斷的抽泣聲才能挽留住女兒的生命。當然這個想法也讓金溪澗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緊緊地握著沈幽蘭滾燙的手,許久沒說出一句話來。
待情緒有所恢復之後,金溪澗緩緩地站起身,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三章 操場命案(10)
沈父重重地嘆了口氣:“其實從昨天回到家以後,蘭兒的情況就慢慢穩定了,包括昨天夜裡,她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