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秘密武器,這武器就是他對於自己的美渾然不知而釀就出來的驚心動魄。……自己躲過這張臉,只因明瞭一旦錯碰就無法自拔。
而他註定無法自拔。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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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策替傾澈擋下的第N杯酒之後。一向酒量很好的人都開始被酒精燻得面色紅潤起來。肖奈終於忍不住提出一個建議,
“全策,不如先讓傾澈回房間吧。這樣下去宴會還沒結束你就退席了。”
“肖奈說的沒錯。”許池也認同肖奈的提議。從剛才起向傾澈示好的人接連不斷,像一場簽名會那麼誇張,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他們這些人其中有好奇,有驚歎,有羨慕,也有猜疑。只是全策帳單全收一律接受那些遞給傾澈的酒,那句,‘傾澈身體不好。’的話之前還敷衍的說了幾次,到了後來乾脆就直接喝酒。
傾澈抓著全策的衣服,擔憂爬滿瞳孔,他為他做的已經讓他感動得一塌糊塗了,已經夠了。“全策,我回房間。”
“為什麼要回房間?你以為我那麼不能喝嗎?”
“全策,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我不在這裡,他們就不會……”指腹覆上他的唇不讓再說出那些心疼的話語,
“不要說對不起。”怎麼能責怪你,那些人,都是被你所吸引。他們羨慕你精緻的臉頰,驚歎你的清澈乾淨,讚歎造物者的偏心,怎麼能責怪你。我只是做我該做的,用我的方式獨佔你。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不要回去,留下來陪我。”
“可是全策,你真不能再喝了。這樣你會酒精中毒的。”許池的忠告此刻被全策自動消音。許池呵……你怎麼看不出我的心思呢?……你見過如此瘋狂喝酒的我嗎?沒有吧……我自己都沒想過呢。望著眼前的人,慶幸他還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樣子,他清澈的眼眸裡的自己紅著臉眼神有些迷離還是很好看呢。反手握住那隻孱弱得手,它抓得他袖子快爛掉了,傻瓜。
“聽到沒,留下來。陪我到最後。”
“全策。”那雙漆黑的瞳孔一下子溼潤起來。
難道他想反抗自己嗎?一向溫順的他想在這個時候撇下他?眉頭一皺,“怎麼,你不聽我的話了?”
“不是不是。”猛烈的搖頭,全策看見那些飛舞在空中的晶瑩液體。他們還是如願以償的在空中蒸發掉落入塵埃裡。
雙手固定住他的頭,讓他與自己對視,“那就點頭。”
“恩。”傾澈聽話的點頭。兩行液體無聲的落下。沾溼全策的手指。
他還可以喝很多,很多很多,只要有他在他身邊,那是他唯一的動力,唯一的戰利品……
許池和肖奈也放棄之前的念頭。嘆了口氣,算了吧。全策這傢伙是鐵了心的,他決定的事誰能改變,他現在所做的一定是他認為必須要做的……他守護傾澈,那他們就替他善後吧。
***
這場宴會超乎尋常的漫長。被延後再延後一直到凌晨一點才結束。
客廳裡只剩下幾個打掃衛生的清潔員。
肖奈和許池成了善後的人。兩人一邊一個架著全策把他連拖帶拉的拽回臥室,一路上就聽著他發酒風似的嚷著,
“我沒醉!我沒醉!……”
把他扔床上,肖奈得出個結論,就是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看全策喝酒喝得徹底醉了。
……自然而然,肖奈和許池把爛攤子交給傾澈之後就各自閃人。
留下傾澈手足無措的面對醉得一塌糊塗的全策。那張俊美的臉頰通紅得發燙。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全策,看得出酒精的作用使他此刻正備受煎熬著,眉頭擠出小小的勾。用自己冰涼的手指輕柔的撫平,自責在眼角蔓延。他是不是讓全策過了很不好的生日了……
這時老管家端著一杯濃茶進來,“少爺,喝點茶會舒服些。”
傾澈接過茶,之前都是全策在照顧他,現在他要照顧全策。把杯子放到嘴邊噌了噌確定溫度合適才遞到全策面前,
“策,喝點吧。”
全策耳邊嗡嗡直響,偏偏這個聲音他還是聽得清晰。即便自己此刻已經是難受得快死掉,他還是就著那只有些涼的手喝了一口茶。濃烈的茶香浸入舌頭漸漸淹沒那些殘留在舌尖的酒精,清爽得像某人的味道。於是,再喝了一口。
“好點了嗎?”
“恩。”騙人的。他哪能好點,只是稍微覺得不那麼生不如死罷了。
“還要嗎?”
搖搖頭,全策懶得說話。他此刻只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