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上林抿抿唇,唔,好孩子,用力喊,使勁哭,用眼淚把這對不良父母淹死。
張紅衛和秋建國訕訕的,也覺出不對味。
多虧從頭看到尾的張姥爺說了句公道話:“長生起來,不許跪!”
轉向張紅衛和秋建國,嚴肅說:“你們兩個平時忙,什麼時候管過三個孩子?生兒育女,生兒育女,不是說生下來給他們錢自生自滅。早幹嘛去了,現在才想起要教育!”
上林在心中默默點頭,好姥爺好姥爺,我最崇拜您了,趕明兒一定給您買好煙。
秋家夫婦倆被老人夾槍帶棍好一通訓斥,又委屈又覺得後悔。沒錯,這些年他們忙生意,沒空管孩子,但他們不也長的好好好的?出了事,我們比誰都著急,如今教訓下都不行?
一面又覺得對不起三個孩子。
三個可愛的孩子排排挨牆站,委屈無辜的盯著他們。張紅衛突然覺得,他們一夜之間長大了這麼多……每天在公司忙的暈頭轉向,全副心力都用在生意上,忽略了孩子的成長……
愧疚之心如潮水,哪還記得要生氣。
當晚秋家夫婦在床頭開了個家庭秘密會議,批判與自我批判了這些年對孩子的忽略,同時決定,今後要好生照顧幾個即將升入初中的孩子。
升上初中學習也緊張,聽說初中有早晚自習,孩子們年齡又小,以前都是他姥姥給做飯,但老人究竟年紀大了,不時生病,全靠著上林手裡有錢,時不時在外面吃飯——但外面的飯菜又哪裡及的上家裡營養全面,三個人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千萬不能耽擱了……
第二天開始,秋家夫婦結束了幾天甚至幾個星期不回家的作風,無論忙到多晚多累也儘量回家休息,儘量和孩子們共進晚餐,關心他們的生活、學習……當然,幾天之後,張紅衛發覺自己完全插不上手。
秋上林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生活上,洗衣服家裡有洗衣機;秋上林做飯比她好吃;拖地和倒垃圾是李長生和秋下林的工作;甚至陽臺上盛開的幾盆鮮花也都按星期分配好了澆水任務。
學習上,秋上林從上海回來就買了整個初中學期的全部三份教材,三個人每天都在按她制定的計劃預習功課。
張紅衛既覺得欣慰自豪又很失落。
我是當媽的嗎?
我怎覺得我是她閨女,還得她照顧我……嚼著上林炒好,下林端上桌的紅燒肉,食不知味,又酸又澀。
“媽,你和我爸找個時間再去給校長送趟禮,還有教育局那邊,檔案已經歸檔了,也得找人去處理。”吃著飯,上林想起來。
他們都參加了小學的畢業考試,但長生當時正在逃亡,錯過了,自然沒有成績。沒有成績,按道理也就不能升入初中,需要重讀重考,可他年齡大,再者上林也不想放他去留級一人讀書,託了關係讓他一同升入本地的重點初中。
秋建國其實想把他們送去市裡的重點初中。雖然本地中學每年的升學率也不低,但無論是師資力量還是校舍條件都比不上市裡的重點中學。可上林覺得,本來他們一家能見面的時間就少,要是他們都去了市裡的學校就必須住校,一週才能回家一次,倒不如就近讀書,學校清苦點,好在離家近,有什麼事也能照顧的上。
其實,她掛著她的蔬菜大棚……
原本在傷感自己無用的張紅衛聞言,連忙點頭:“好好好,我明天就去。對了,要不要給你們分在一個班裡?”
怎麼看倆小子怎麼不放心。
上林想了想,搖頭:“不用刻意,等開學分班看吧。最好是別在同一班級,要不人家又該說我們搞小團體,這倆也就不愛學習全指望我了。尤其他倆,千萬別在一個班裡,我和誰一起倒無所謂……”
張紅衛表示同意,兩人對未來的初中生活展開了聯想和想象,在李長生和秋下林的教育問題上難得達成一致,熱火朝天。
兩位主人公埋頭猛吃,頭也不抬。
下林瞥眼長生,無聲:“哥,你和她一班去。”
長生瞪眼:“憑啥是我,不要!”
“難道要我和她一班?打死都不要!”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之砒霜你之蜜糖——你不是喜歡她嘛!”
“胡說,誰喜歡她!喜歡她是龜兒子!”長生瞪眼,長腿在桌下一蹬,踹在秋下林小腿上,他啊的叫痛,引來上林關注。
這一看火了,敲桌子:“那兩頭!坐好,挺腰,不許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