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選什麼。看了半天,他搖頭:“爹爹,澈兒不知道。”
“我就說你們擺的東西太多了。”白桑韻抱怨道,揉揉養子的頭,“澈兒選不出就不要選了。”回頭一看,卻見三個小子腿上已經放滿了各式物件,這哪裡是抓周。
“爹爹,”又看了會兒,白忻澈小手一指,“澈兒想要那個。”聽到白忻澈選東西了,其他人都好奇的看過去,一名太監把他挑到的東西送到了白桑韻的手上。白忻澈挑的是一對翠綠娃娃,這兩個娃娃都是男娃,連在一起,正在對著誰笑,做工極為精緻,也難怪白忻澈會喜歡。
“澈兒喜歡這兩個玉娃娃?”白桑韻不管什麼彩頭不彩頭,直接把娃娃放到養子的手上。
“嗯。”白忻澈的小腦袋用力點了點,把娃娃小心地拿在手上。他不知道的是,他最喜歡的這兩個玉娃娃後來被人用劈開,並不顧他的意願強行搶走。
“好,澈兒選好了,和爹爹一起等弟弟們。”抱起養子回到座位上,白桑韻笑看選了一堆東西的兒子,真拿這三個小家夥沒辦法。
抓周儀式足足舉行了近一個半時辰,終於累了的三個小家夥在選了許多遍之後挑到了自己喜歡的寶貝。太子劉韻崢不負眾望的選了玉璽,次子藍韻嶸和他爹一樣選了把異常鋒利的匕首和一把劍,而三子劉惜賜則把屋子裡最好看的寶珠搜刮進囊中,並且以為是好吃的糖總想放進嘴裡嚐嚐。
幾位大人都異常滿意,劉宣更是高興地合不攏嘴。不過白桑韻卻是當笑話一般看待,只不過是抓周,將來孩子們如何豈能是個抓周就能看出來的。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該用飯了吧,我可是餓了。”聽到白忻澈肚子裡傳來“咕咕”的飢餓聲,白桑韻立刻道。
“嗯,用膳用膳。”劉淮燁抱著太子站起來,心情極好。
………
夜半,折騰了一天的眾人早早就去歇著了,白桑韻躺在床上閉著眼問:“淮燁,你抓周的時候拿的是什麼?”突然有些好奇。
“父皇說我抓周那天突然發熱,只能讓我在床上挑。”劉淮燁並未直接回答。
“那是什麼?”
“.....”
“淮燁。”
“……皇爺爺的鬍子。”
“看來韻崢這點是像了你了。”白桑韻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笑意。伸手握住左側那人的手,白桑韻稍稍用力,讓他說。“我挑的是笛子。”藍闕陽知道白桑韻的意思,也知道他怕自己難過,他握緊白桑韻回道。
白桑韻低笑道:“我就說這抓周算不得準。”
“怎會不準?”劉淮燁卻不贊同,“我那時燒得厲害,哪裡會想著去挑什麼,鬧都來不及。今天韻崢他們可是細細地挑過了,一定準。”
“嗯。”有了睏意的白桑韻隨便應了一聲準備睡覺,可身邊的人好似氣他太過隨意竟動手脫起了他的內衫。非*凡
“桑韻,你竟敢不信我,瞧我怎麼罰你。”不過是個藉口,劉淮燁不懷好意地覆上白桑韻,不等他抗議就吻了上去。
瀟湘水色:番外四 嚴父難為
這日,白桑韻正和小兒子下棋,一名太監突然跑了進來,慌張地說:“國公,有兩名奴才不懂規矩惹了太子爺和王爺生氣,現下快被打死了。國公,明兒就是大年,這要出了人命對太子爺和王爺可是不好啊。”
這名太監來稟報的原意是不想讓兩個小主子大過年的犯忌諱,可聽在白桑韻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意思。他馬上起身帶著小兒子就走,才八歲的兒子就已如此殘暴。劉惜賜見一向溫潤的爹爹突然板起了臉,乖巧地拉著爹爹不敢出聲,只是背對著爹爹對一位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小太監自然知道小主子的意思,慢走了幾步,待國公不注意轉身朝御書房奔去。
還沒到地方,白桑韻就聽到了哀嚎祈求聲,那慘叫的哭聲更是讓他冷了臉。快步走過去,只見長子和次子站在那裡,養子白忻澈哭喊著讓打人的侍衛們停手,可他被韻崢和韻嶸緊緊拉著。
“韻崢!韻嶸!”
想掙脫的白忻澈一扭頭看到爹爹,眼淚嘩嘩地湧出:“爹爹,讓韻崢和韻嶸別打了,爹爹……”
爹爹來了,劉韻崢和藍韻嶸放開白忻澈,正在棍罰兩個奴才的侍衛也馬上停了手。白桑韻蹲下摟住白忻澈:“澈兒,不怕。”被杖罰的兩名太監下身被打得血肉模糊,白桑韻先是命人把兩人帶下去治傷,然後厲聲問:“為何要打他們?!”
劉韻崢和藍韻嶸不回答,滿臉怒容,養子則抱緊自己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