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果然!戰事即為禍事!難怪自起兵始,難得見王歡笑,每次戰後更是長眉緊鎖,她是在為這些流血送命的戰士傷心!”秀雅的女子一邊吟著詩一邊慨然發言,末了抬首望著對面的男子道,“所以王才會棄位而去,其實她是為了天下百姓不再受戰苦!”
“嗯。”對面的人點頭微笑,“夕兒看似狂放豁達,實則心腸最軟。”
看著燈下看書的女子,不由想起離城前夕兒詭異的笑:“久微,六韻在風王宮可也是學富五車的才女,你回久羅山後,族人團聚開枝散葉,總要聘個教席先生嘛,所以六韻就拜託你了。”
呵,教席先生嗎?久微悠然一笑,是緣便躲不過,無緣對面也難求。
同樣的夜晚,蒼舒城中的皇華大軍則是一片歡躍。
不同於將士的歡喜,皇朝卻靜坐於書房中,出神的看著牆上一幅煙波圖。
“咚咚!”門口傳來輕輕的叩門聲,然後不待他響應,門便被輕輕推開。
能隨意進出他房間的當世只有一人。移首望去,果見一襲皎潔如月的白衣飄然進來。
“還在想嗎?還未能想通嗎?”玉無緣在皇朝對面隨意坐下。
“我想通了,只是無法理解。”皇朝輕輕搖首,“他那樣的人本不應有如此之為,卻為何偏偏如此行之?”
“情之所鍾,生死可棄。”玉無緣淡淡的道,“你若同行之自能理解,但你若理解,那這天下便不是你的。”
“情之所鍾嗎?”皇朝喃喃輕念,眸光有一瞬間的迷茫與柔和。
“嗯。”玉無緣淺笑點頭,“他能如此,你我只能羨之。”
“羨慕嗎?或許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