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位黑人艦長飛揚跋扈地嘹了一嗓子,不知道說的是哪國語言,反正柳葉飛一句也撈不懂。但柳葉飛明白他的意思:放下手裡武器,把手舉起來,然後乖乖地退到船頭!因為老黃在旁邊緊張地翻譯著。
接下來,整個舞臺都屬於黑人艦長和老黃,基本上沒柳葉飛他們什麼事。
柳葉飛他們被艦長後面那群缺心眼的小弟用槍指著,只能聽天由命,談判的事由老黃出面。老黃打心眼裡不想勇敢地往前踏出那一步,但沒辦法,後面有隻罪惡的手推了他一把,搞得他一個踉蹌,直接栽在艦長的槍口上。
艦長估計是以為老黃想他奪槍,驚退兩步之後,暴跳如雷地咆哮著。
老黃也緊張得兩腿直哆嗦,舉著雙手嘰哩呱啦地說了好一通才讓黑人艦長收斂怒容,估計老黃的魂都丟了一半。
柳葉飛看看左邊的平陽公主,她很淡定地舉著雙手。
柳葉飛又扭頭看了看站在右邊的蘇晴,不料她一眼怒光瞪了過來,小聲地抱怨著:“看你找的什麼破船!這下你死定了,神也救不了你。”
這話對小心臟的打擊作用是毋庸置疑的。
但柳葉飛只能端正自己的投降姿勢,假裝什麼也沒聽到。因為前面有個黑鬼朝天開了一槍之後,又將槍口瞄準了不老實的蘇晴,再開口顯然沒好果子吃,搞不好明年今日就是自己的祭日。
柳葉飛很識時務。
在誠可貴的生命面前,節操什麼的就算了吧。
關鍵時候,就應該學學小白投降的姿勢,儘可能地把“聽話”的內涵表達到位,能不給對方添麻煩,就不給對方添麻煩。
所以,在這條覺悟的思想指導下,柳葉飛安安靜靜地聽著老黃跟黑人艦長談判。
這一場跨國談判!
如果非要用一句中國話來形容,只能用無語問蒼天來概括。
反正柳葉飛覺得,整個談判的畫風,就跟楊白勞給地主亞霸黃世仁拜年一樣,黑人艦長負責飛揚跋扈耍威風,老黃負責夾著尾巴給人點頭哈腰。
一會兒,老黃欲哭無淚地回過頭來,問:“他說他為了等我們,受到了生命的威脅,還死了一個夥計,要一個億的現金賠款,這下咋辦?”
“給!”
柳葉飛財大氣粗地回道。
過了一會兒,老黃又一臉苦逼地回頭,問:“他說你是個騙子,你身上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現金,因線上他要你一條舌頭,割不?”
“割!”
柳葉飛視死如歸地回道。
等老黃翻譯完,黑人艦長訝異地望了柳葉飛一眼,那詭笑令人毛骨悚然。大概過了三四秒鐘,他將隨身攜帶的一把匕扔到柳葉飛面前。
柳葉飛撿起匕,一邊端祥一邊罵:“草他馬勒戈壁,居然來真的!老黃,你告訴這個狗ri的,就說我自己下不了這個手,想請我旁邊的美女幫忙。”
“嗯。”
回頭,黃飛黃跟黑人艦長如實翻譯,並添油加醋地表示,在如此圓滿的月光下,欣賞東方美女精彩的割舌表演,也是一種不錯的意外收穫。
黑人艦長皮為贊同地點著頭。
作為一個威猛的、曾經當過海盜的冒險家,他覺得,那幾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東方女人,就算給她們一片大海,她們也翻不出什麼大浪。因為她們是沒有未來的女人,活著的意義就是供男人玩樂。
黑人艦長又對黃飛黃嘰喳了幾句。
黃飛黃對柳葉飛翻譯道:“他說,每個女人都要表演一個,一個人割一截,慢慢來,不能一次性把你舌頭割說。”
“好,就按領導的意思辦。”
回完這一句,柳葉飛就感覺體內有億萬匹草泥馬在奔騰著,劇情展到這一步,光是問候這個黑鬼的祖宗十八代已經不足以洩怒。
柳葉飛左瞧瞧,右瞧瞧。
最後,他把鋒利的匕交給了蘇晴,鬱悶地說:“我的計劃是這樣的,蘇晴,你不是會玩火嗎?先幫我把這把匕熔化掉,然後……然後你再跟艦長說這把刀的質量不好,咱再要一把刀,能拖一秒是一秒。”
“現在知道怕了?”蘇晴鄙視道:“這樣拖能拖到幾時?你還不如直接跳海算了。”
“公子,給我!”
平陽公主看不慣蘇晴的趾高氣揚,突然將柳葉飛手中的匕接了過去。
許多年以後,當柳葉飛回想起接下來所生的那一幕,仍然心驚肉跳。不論是平陽公主留下的那一道閃電魅影,還是蘇晴留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