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格外突兀,倒是方便了梁熙等人認路。

也不知是怎麼了,梁熙抬眼望向這排建築時,右眼皮突然跳了起來。

梁昊見她緩下了步子,以為出了什麼事,警覺道:“熙姐姐,怎麼了?”

“眼皮猛地跳得厲害。”梁熙並起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眼眶周圍揉了揉,語氣無異,“沒事,大概是連夜趕路沒休息好。”

梁昊鬆了口氣:“等我們回了金陵,就求老爺給姐姐你休假。”

梁熙臉上笑了笑,心底卻是嘆了口氣:她一介女流當上總管,本就是惹人非議,要付出比往任加倍的努力,才能堵住悠悠之口,又哪敢奢求休息呢。

縱是賣命做得比誰都好,最後還不是隻許她以男裝示人。

活得當真憋屈。

梁熙也只是想了想,隨即便收起了雜念,把馬交給店小二,自己帶著梁昊進了茶鋪的最裡間。上午的茶鋪沒什麼客人,裡頭只坐了一個人,生著男人的模樣,喝茶的動作卻甚是陰柔,雖是做尋常百姓裝扮,但舉止投足間都透著從宮廷裡帶出來的拘謹與講究。

對完兩句七字暗號後,梁熙和梁昊才在對面坐了下來。

那宦官笑眯眯地開口介紹道:“奴才王海,是這王恭廠的監廠太監,奉‘九千歲’之命,特在此候著二位。”

梁熙的笑容淡淡的:“有勞公公了。”

王海看起來起碼有四十多歲了,笑起來眼角都是褶子,他殷勤地為兩人倒茶,繼續道:“梁家這一年多來提供的幫助,‘九千歲’是記在心上了,日後定保梁家紅紅火火,安安穩穩。”

梁熙並不飲他的茶,只是應道:“煩請公公代梁家謝魏大人之恩。”

王海見梁熙不好搭話,便也不再熱臉瞎湊了,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方形檀木盒,盒面上陽刻著鶉鳥祥雲,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啟盒蓋給對方驗貨:“大人您看好了,這便是傳說中的‘鶉火’。”

只見盒內黃絨中躺著約莫只有兩節指長的紅玉,色澤明亮,玉內宛有火燒雲,整塊造型成鳥狀,尖嘴肥身,翼下如一團火球。

梁熙不大會欣賞這類寶物,只覺得這東西既不能像劍使,又不能當錢花,費老大勁兒換來這個,實在是不值。

然而就在她要伸手接過來時,一記飛刀從後方飛來,正中王海額心,登時鮮血噴濺,王海整個人瞪著眼睛往後仰,與此同時一道汙血自口中流出。

茶中有毒。

屋外響起刀刃相接的聲音和騷動,估計是插足的第三方勢力與梁家影衛打了起來。

梁熙眼疾手快,反應靈敏,拉著梁昊閃躲過緊接從身後飛來的利器,然後搶先將王海手中的“鶉火”奪了過來,握在手心,再轉身踢飛椅凳,混淆視聽之際拔出貼著腿褲藏匿的長劍,直直地往右前方刺去,快得來只在眨眼之間。

劍如飛羽,光若閃電,梁熙一襲白衣,似與折著劍光的長刃合二為一。

正如梁家上任影衛總管曾言:“梁熙之劍,光中見影,無聲無息,直覺靈敏,三聲索命,實是天生刺殺之才,當之無愧!”

使飛刀者一身灰袍,蒙面,手持彎刀。梁熙與他交手了一個回合後便出了茶鋪,才發現外面已是混戰一片,起碼有四五路人馬。

粗略辨認下,江湖勢力有三波,其餘的就是東廠和梁家的人。

東廠根本沒有打算讓“鶉火”離京!

梁熙眼色一沉,面覆寒霜,手中的劍卻愈發輕盈靈活、冷靜沉著,僅用三個回合便結束了與灰衣人的對戰,腳下用力,直直把那人踹到六尺之外。

這邊剛一搞定,身後便有人突襲。梁熙感應到殺氣,往側一翻,兩手物品交換,左手持劍右手握玉,落地後立即往回反擊,雖是遭人堪堪躲過,但還是刺破了胳膊,讓一滴血珠不偏不倚地濺在了“鶉火”之上。

玉內的紅雲閃動了一下,而後似如烈火般燃燒起來!

登時,一聲聲巨響自地底發出,如雄獅震吼,又如炸雷滾滾。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朗日蒼穹間就出現一特大火球,像是太陽降世,先是灼得整棟王恭廠燃了起來,接著下一秒附近的住宅都著了火!

不過須臾,視野就不清晰起來,到處都是煙塵與火光。梁熙本能地想要逃出去,卻發現腳下顫動起來,一時間像是地震,好不容易站穩後,一聲巨大的轟鳴震耳欲聾,爆炸聲起,突如其來的熱浪狠狠地朝她掃了過來,硬是把她推到了幾米之後。

梁熙渾身都是烈火焚燒的痛覺,五臟六腑盡損,耳朵已然失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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