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的掉眼淚。嫁給徐偉良,吃了不少苦頭,他花心倒也罷了,連女兒的同事也玩。第一次見到吳美娜,米雯就有不詳的預感,吳美娜是好看,可這種好看是有殺傷性的,對周圍的女人構成威脅。
後來有一次,也就是米雯從老家提前回來那次,沒有驚動任何人,偷偷地回了,聽到臥室裡的呻吟聲。
有了我,你還要別人,幫你生小孩還不夠,就十個月都不能忍受!米雯含著眼淚走出家門,回老家又多住了幾天,留了口信給藥店的人轉告徐偉良,徐偉良覺得很高興,這樣又能跟吳美娜多纏綿幾天。
每段刺激的冒險到了結局時候都將失去當時的激情,剩下虛空、冷漠、遺忘,至多換來夜半無人私語時懷念的嘆息:怎麼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沒想到如此下場?然後活著的各自開始各自的生活,消逝的讓親人傷悲。想想,世上沒有哪段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
米雯哭得傷心,曼麗坐在牆角發呆。伊玲去藥房找徐偉良回來處理殘局,王媽默默地收拾她們兩個扭打後的現場:打碎的茶杯蓋,踢翻的茶几,扭曲的沙發布……
曼麗自言自語著,“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她要找我”。徐偉良匆匆趕回來時一切都明白了。有幾縷陽光從窗外爬進餐桌,飯菜很豐盛,沒人有胃口,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冰凌,各懷鬼胎。
“我每天晚上都夢見她,今天坐車又看見她,她抱著小孩追著我一路跑到這裡”。曼麗看著徐偉良,吳美娜死後他蒼老了許多,想必也是飽受內心折磨。
徐偉良抬起手,做一個蒼涼的手勢,“是我不好”。倘若吳美娜聽到這話,眼睛可以安靜閉下了。
米雯哭得比誰都傷心,一生中最好的時光都給了這個男人,給了青春,給了時間,給了肉體——跟曼麗的母親爭,跟外頭堂子裡的姐們爭,跟交際場上的舞女爭。懷孕了,以為美夢成真,曾經一個下賤的丫鬟熬到了正室,地位是穩固的,然而不夠,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