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倚在我身上,我沒有掙扎,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我的憤慨頓時化做滿腹的委屈,順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我不知該說些什麼,對不起。” 又是對不起。 我冷聲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衙差做什麼?” 順治先是迷惑了一下,接著看著我,一臉認真地點著頭道:“說的很有道理!” 我看著他故做正經的樣子,我心中充滿了無力感,轉過頭去,冷漠地哼了一聲。 …………………… 順治輕拍著我的臉蛋笑道:“好啦,別生氣了,最多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道個歉一點都不誠懇,本不想理他,但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改了主意,我用眼睛斜著他道:“什麼要求都可以?” “嗯。” “你先轉過去。” 順治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在我“逼人”的目光的乖乖轉身。 “低一點。” 他小心地朝後瞄了一眼,在確定我沒有要踹他的舉動後將身子彎低了些。 我將他編得得油光水滑的辮子扔到他身前,拍了拍手,又踱了兩步,趁他不備一個箭步向前躥去,順治措手不及地讓我撞了個趰趄,不過他很快穩住身子,雙後向後牢牢地環住以八爪魚樣式撲、倒他背上的我,他低笑出聲,雙手用力地朝上惦了惦,讓我更穩地趴在他背上,我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順治從外表上怎麼看都是個“小白臉”型的,呃……我是知道他的身體不算虛弱,因為他每次都能很輕鬆地抱起我……哎喲,這個不是重點啦!重點是,原來清朝的皇帝果然個個能文能武,身強體健,呃……清末的那幾個不算! “這個就是你的‘要求’?”他揹著我略直了直腰,笑道:“果然挺特別的,這也是我的第一次。” 呸!什麼第一次,聽著怪讓人臉紅的。 我將手環上他的脖子,用額頭輕撞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你想得美,這個只是利息。” “利息?” “嗯,”我點點頭,“真正的‘要求’我還沒想出來,先收點利息。” 他失敗地嘆道:“好吧,你說利息就利息吧,接下來呢?娘娘?要奴才怎麼做?” 我又撞了一下他的頭:“你就在屋裡來回走走,直到我叫停,就行了。” 我盯著順治的側臉,將眼睛輕輕閉上,趴在他不算寬厚的背上,在空中移動的感覺,真好。 在我微有些入神的時候,他偏過去輕聲道:“在想什麼?” “你知道麼?”我依然閉著眼睛,“我小時候常常發脾氣,一哭就是一天,我媽……我額娘都是這麼揹著我,一邊背,一邊唱歌給我聽,我的心情就好變好,會變得很開心。”說著,我將臉整個埋到他後背上,眼前的黑暗讓我又回到了小時候的日子,跟我媽在一起的日子。 “這麼高,不怕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只有這個姿勢不怕。” 大概是因為……我知道我媽永遠不會將我摔下來吧。 順治好半天沒吭聲,就在我想我媽想得快要哭出來時,聽到他用低沉的聲音唱道:“終日奔波只為飢,方才一飽便思衣,嬌妻田地全置齊,又嘆無官被人欺,一朝小吏做皇帝,更想跨鶴求仙去,若要世人心裡足,除非南柯一夢兮。” “嗯?”我抬起頭,“這是什麼曲兒?”曲調清新自然,不像其他古代曲了那般讓我難以理解,可這曲子中似是隱隱透露著一絲無奈,人心不足蛇吞象,短短几句歌詞,道盡了人性的貪婪。 順治笑呵呵地問:“怎麼樣?好聽麼?” 我輕輕咬上他的衛廓,不忿的道:“古里古怪的,又好聽到哪去了?” 他轉頭輕掙了一下,又扭頭看著我,半天才輕輕地說:“這是我額娘在奉天時常唱給我聽的,不仔細想,還真記不得怎麼唱了,那時……” 他沒有說下去,只是繼續揹著我在屋子裡紅圈兒,我聽著他的稱呼不由得走了神兒,他的額神……不是皇額娘嗎?哦,是了,他說是在奉天的時候,那就是在他坐上皇位之前,太后的確還只是他的“額娘。” 他是在思念先前的太后嗎?在思念那個只是他母親,而不是王國之母的太后嗎?他還是不能完全接受太后與多爾袞之間那真真假假的故事嗎?他不知道“大清國母”這幾個字對後宮的女人來說有多麼重要嗎?
第二卷 第九十章 迷茫之心
“惠兒。”他輕聲將的思緒喚回,“那幾個字,你是怎麼想到的?” “這大概就是……心有靈犀吧。”我吱吱唔唔地說完,又小氣地問道:“賢妃寫的也不錯,怎麼不用那個?” 順治頗有些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天下大公雖好,又怎比得上你我心有靈犀的正大光明?” 我嘴角微翹了下,又想到了烏雲珠寫的字:“天下大公,大公……天下為公是不是更好一些?”我一下子想到國父的“名言。” “天下為公?”順治細細地品著這四個字,緩緩地道:“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