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像有十幾人一同吟唱咒語一秀,震得我耳膜生疼,難道他指的“折磨”就是這個嗎?真夠折磨人的了,我正在不耐之際,忽覺腳底一麻,接著,那種麻痺的感覺從腳底一路向上漫延,迅速攻佔我整個身軀,胸口處那種雷擊之感再度出現,隱約覺得與先前的症狀不同,但又說不出究竟有哪裡不一樣,我難受至極地大叫一聲,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蜷在一起,一個有力的臂膀將我抱住,順治略帶驚慌的聲音傳來:“快!快燒了它!” 那法師置若罔聞地繼續念著他的咒語,我只有呼喊出聲才能稍解胸口的沉痛,我的身子不斷翻滾,卻掙不開那一雙牢牢圈住的我手臂,我聽見他大吼道:“快燒掉那邪物!惠!惠兒別怕,我在你身邊,惠兒!噓……別怕……別怕” 他的臉貼在我的臉上,雖然濃霧阻隔了視線,但我卻分明感覺到了他臉上的溼意,我心中既感動又難受,我控制不住地大叫“福臨……我……我要死了……” “不準胡說!”他的聲音大得幾乎蓋過薩滿的吟咒聲,我臉上的淚水越來越多,已分不清到底是他的還是我的,他吼過之後忽然放開我,接著香案之處一陣乒乓之聲傳來,其中還夾雜毒害幾聲悶哼,他……究竟在做什麼?我心中一急,顧不得身上疼痛,雙手支撐著想要坐起,誰知落手一空,我從床上滾落在地,我痛撥出聲,誰知這一摔反倒讓我胸口處的悶痛感消失了不少,我居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第一百零九章 萬事不由人計較
當一切再度恢復平靜,我又躺在乾清宮的寢殿中,寢殿中門窗大開,雖是寒冬,所幸屋內火爐熊熊,只覺一絲清涼之意卻不覺寒冷。 隨著清新空氣的湧入,室內的煙霧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讓人能看清室內的一片狼籍,薩滿做法的香案被撞得倒在一旁,香米硃砂撒了一地,那條掛在半空中的“邪物”也被扯落在地,上面清楚的能看到幾個腳印,薩滿法師不發一言的站在一邊,仍是那副酷酷的模樣,只是細看這下就會發現,他原來盤在一起的頭髮已經散落,面具也有點歪歪的,順治此時青著一張臉坐在床邊,瞪視著那個薩滿,那法師有些不自在地道:“皇上何必心急,本巫做法正值最關鍵的時刻,是斷不能停要下來的。” 順治沒好氣地道:“難道要聯眼睜睜的看著皇后受苦麼?” 薩滿法師道:“好在本巫在最後關頭完成了法事,天神念在皇上對娘娘一片真心,已將那邪咒破去了。” “什麼?”順治不敢相信地問道。 那薩滿道:“從現進起,娘娘已完全康復,不再受邪咒所困了。” 順治皺著眉道:“可是,你不是說得七日……” 薩滿法師無奈地道:“剛剛皇上撞倒之人並非本巫,而是附體的天神,天神感念皇上真心,幫而才將娘娘體內邪咒盡數破去,現在娘娘只需靜養數日,便可復元。” 聽到這我才算聽明白個大概,原來順治剛剛扔下我。是去“教訓”這個不聽話的薩滿去了,而那裡企業界霧太大,視線不清。才將屋子弄成這樣一副亂七八糟的樣子。 順治臉上一紅,訕訕地道:“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只是那副繡品。法師還是將它毀了吧。” 我與薩滿地視線同時落到那副繡品之上,薩滿法師點點頭,剛要上前。我輕聲道:“慢著。”我看著順治道:“既然我已經無礙,這幅東西還是留著吧。如若賢妃真是被冤枉的。也好多一件線索。” 順治想了想終於長嘆了一口氣,他向薩滿再三詢問確定我無恙後揮手讓薩滿法師退下,我往他懷中縮了縮。整件事情真是莫明其妙,為何我好端端的又會突然發病?怎麼摔了一下突然又好了?難道這神鬼這說真地不能不信麼? 順治將我抱起。輕聲道:“回坤寧宮去?” 我點點頭,那裡才是屬於我跟他的地方。 順治吩咐常喜收好那幅繡品,又宣太醫去坤寧宮候著,這才將我帶回去,到了寢殿仍是將我置在床上,我不滿意地道:“我都好了,能下地了。” 順治佯怒道:“不行,剛摔得那麼厲害,還想再摔一次麼?” 我想到剛剛地事情,不禁笑道:“我若是再摔,那個薩滿法師怕是要被你掐死了。” 順治不自在地道:“當時見你那副模樣,我只想著快些毀了那幅繡品,根本沒看見他,誰讓他弄得滿屋子煙,撞了他還算輕的。” 此時李曉白顫顫微微的在門口打著千兒道:“老臣給皇上請安,給娘娘請安。” 順治招手讓他進來為我診脈,李曉白診了半天,面帶疑惑地道:“奇怪,按理來說,娘娘的脈象應跟上次一樣並無異常,為何此時竟有些氣虛之像呢?” 順治道:“折騰了一大天,能不虛麼?快去開個方子,給皇后調理身子。” 李曉白捻著鬍子想了半天,像是沒什麼結果,這才應聲而去,順治又問了問我身子的感覺,在得到我數個“沒事”的答覆後,才長長地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