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宮眼中,她永遠是賢妃的好妹妹。” 宛如這幾日一定過得很不安,她應該時刻都在等待著我將她的“惡行”告訴順治,然後再賜她一杯鴆酒。希望我的話能讓她安心,能讓她專心地“照顧”她的好姐妹,最好讓烏雲珠忙得沒時間去勾搭我的男人。 無事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眨眼便到了順治的壽辰之日,白天順治在朝前接受過百官朝賀後,晚上又在乾清宮設宴,與宮妃一同慶生,同時舉行兩貴妃的晉封禮。 由於太后並未前來,宮妃們在順治面前多了幾分拘謹,氣氛也不似以往那般熱鬧,佟妃在精心打扮之下整個人顯得豔光四射,加上那一抹時時掛在嘴邊的自信笑容,連順治都不禁多看了幾眼。而烏雲珠仍是虛弱至極的模樣,那份我見猶憐姿態讓我看了便生氣,抬眼瞄了一眼順治,果然,在他的眉宇間仍能看出一絲淡淡的歉疚,我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至於麼?都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都回宮這麼久了,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我現在只想宴會快些結束,可是越這麼想,偏偏就越出岔頭,烏雲珠在聽封之時竟然渾身發抖,接著身子一歪,昏倒當場。 順治忙叫人將烏雲珠扶到內室休息,又宣了太醫,殿上這才漸漸平靜下來,只是看著順治偶爾失神的樣子,我就火不打一處起,好容易熬到宴會結束,他急著邀我一同去內室看望烏雲珠,我當然是不放心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欣然前往,只見我暈主面色蒼白的臥於床上,雙目緊閉,額上冷汗直冒,倒也不似做假,問了太醫才知道,原來烏雲珠在宗人府時受不住拷問,曾數次昏厥,再加上天寒地凍,染了風寒,由於沒有得到及時醫治,寒毒入侵肺經,這才纏綿病榻一月有餘。 原來她倒也不是故意的,這使我對她的不滿之情消減了不少,但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烏雲珠再度挑起我對她的“強烈不滿”! 只聽烏雲珠在昏迷之中不斷的唸叨著一個名字,細聽之下,居然是“皇上”! 我睜大眼鏡瞪了她半天,又見她雙手抬起不斷揮舞,直到順治伸手握住她的手,她不自覺的將身子向坐在床沿的順治挪了挪,這才又安靜下來,看著他們那副相依相偎的模樣,我幾乎暴走,我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叫常喜替我搬了個椅子,我就這麼坐在床前,一動不動的瞪著他們兩個。 順治被我盯得渾身不自在,他試著將手抽回來,可他一動,烏雲珠便輾轉難安,順治無奈地望著我,我簡直要氣死了,俯身到床前細細地盯著烏雲珠,直到我眼鏡痠痛,才確定她真的是處於昏迷之中。 順治無奈道:“惠兒,要不你先回去,待她好一些我便過去。” 他都這麼說了,再留下去,豈不顯得我小氣,我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退了出去,經過大殿之時,便見到身著貴妃服飾的佟妃侯在殿前,見我出來,笑盈盈地朝我行了個禮,“娘娘,不知鄂姐姐的身體可好些了麼?” 我重重地出了口氣,沒有說話,佟妃笑著說:“娘娘不必生氣,當初鄂姐姐封妃之時娘娘便搶了她的風頭,如今還不讓人家扳回一局麼?” 我看著她氣道:“你不必火上澆油,今日你二人共同晉位,可很顯然在皇上心中,妹妹的地位仍是差了那麼一點,妹妹還是先替自己擔心罷。” 說完,我也不理她,轉身就走,佟妃那悅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臣妾恭送娘娘。” 我的身子停了一下,轉過頭,“佟貴妃,今日本宮見你與淳嬪似是十分親密,不知是何原由?” 佟妃愣了一下,才道:“淳嬪妹妹身懷龍裔,臣妾與她親近自是沒有壞處。” 我又走回佟妃身邊,“正是因為她身懷皇裔,妹妹才更應避嫌。”見她有些不解,我輕聲道:“現時宮中局勢不同往常,人人自危,尤其是淳妃,她親近你,是想找一個穩妥的靠山,但是她的龍裔一旦出了任何差錯,第一個也定會懷疑於你。” 佟妃皺著眉道:“臣妾再不濟,也不會打那無辜的孩子的主意,淳嬪的身子已五月有餘,胎兒已經穩固,臣妾還讓太醫院配了一副安神固胎的湯藥,相信淳嬪的龍裔定會更加穩妥才是,又怎會出了差錯。” “什麼?”我上前一步。“妹妹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那保胎藥也是隨便送得的麼?就算妹妹沒有害她之意,但這藥物從鹹福宮到她手中要經過多少道程式?妹妹敢保不出絲毫差錯麼?若是有人存心為之,妹妹謀害龍裔的罪名怕是逃不掉了。” 佟妃的臉色急變,她咬了咬下唇,“姐姐所說也不無道理。妹妹原本還想……” “想什麼?”不是想真的謀害那個孩子吧? “妹妹不自量力的曾想過幫淳嬪一把,讓她將孩子平安的生出來。” 看著我微訝的神色,她笑了笑,“臣妾也是個母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