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先緩一緩,不急於一時。” “再緩緩恐怕軍中衝突會越演越烈,到時更難收場。” “你……”順治氣道:“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此時太后在一旁輕輕敲了敲桌子,我與順治都不再言語,太后閉起雙眼,應是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順治見狀更是著急,剛想開口,被我一把捂住,他抓下我的手,“幽怨”的看著我,我捏著他的手輕聲道:“我只是想為你做一些事情。” 太后睜開雙眼嘆道:“讓皇后前去撫軍始終不合禮法。”我與太后不同,太后前去西北,自是沒人敢說一個不字的。但是皇后要去,恐怕就得有人抬出“後宮不得干政”的招牌了。 “誰說我是去撫軍呢?”我說道:“我可以跟著撫軍的大人代表皇家前去‘勞軍’。” 聽我一說順治和太后都愣了一下,我接著道:“馬上就要進入秋冬時節。西北地區苦寒,若能帶些物資。讓皇后代表皇家為士兵送溫暖送愛心,那就再好不過了。” 太后緩緩地道:“這……倒也可行。” 太后這麼一說順治更急了,不由分說的將我推出門外。氣道:“你先回去,晚上再找你算賬!” 說罷。就要將殿門掩上。我一把推住,看著他道:“我不想關心那些軍國大事,我只關心一個人,只想能為他分擔一些憂慮。” 順治聞言輕嘆了一聲。看著我緩聲道:“容我再想想,你還是先回去。” 我笑著朝他點點頭。在他掩上殿門那一剎那,我又喊道:“別在吵架了啊。” 殿內沒有答覆,可我知道他是聽到了的,轉身下了臺階,階下候著的蘇茉兒等人趕緊上前,我朝她笑了笑,“放心,沒什麼大事。” 到了晚上,本以為順治會第一時間趕來坤寧宮,誰知卻沒有,只讓常喜攜了道聖旨來,著我即日準備,十日後起程前往西北勞軍。 接了聖旨,常喜苦著臉道:“娘娘,皇上在御花園裡頭呢,您看……” 我笑道:“行了,帶我去。”他一定又鬧上彆扭了。 當我來到御花園時,順治正背對著我們,坐在湖心亭處自斟自飲,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想要嚇嚇他,誰知剛走到他身後,他突然回身一抄手攬住我的腰,我就勢倒在他的懷中,環上他的頸子,給了他一個香吻,隨後嗔道:“也不怕抱錯了人,要是常喜該怎麼辦?” 他原本面色有些陰鬱,聽我這一說失笑道:“整個宮中除了你,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要嚇我?”說完,他看著我,臉色又沉了下去,“那道聖旨……” “謝謝你。”在他說完前我搶先開口。 他微一錯愕,我說道:“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幫上你的一點小忙。” 他剛要開口,我又道:“而且我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出去逛逛。”我撒嬌道:“你都不知道,在宮裡要悶死我了。” 他輕啄了一下我地雙唇,“有我陪著你還悶麼?” 我嘟著嘴道:“你要是天天都為這些事情煩的脫不開身,哪還有功夫陪我?” 順治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擁緊我道:“我是捨不得你離開我一步地。” “我也捨不得你。”我心中暖暖的,輕輕的回抱住他,“頂多三個月,我就回來了。” 他嘆了一聲,“洪承疇已從四川快馬趕回,待他抵京之後,你便與他一同前往西北。” “那朝中派誰去撫軍?” “派常舒去。”常舒是皇太極庶妃生的兒子,地位不高,因此次西行才晉了多羅郡王,看來順治是對撫軍抱得信心不大,所以才派了他去。 我點點頭,順治又道:“到了那不用久留,發下物資後應個景兒就回來。” 我瞪著他道:“那要我去做什麼?” 順治沉默了一會,道:“不然你就再回科爾沁看看,你離家有三年了,定然想家了吧?” 我嚇了一跳,連連擺手,“不好,若讓軍中知道,皇后這是去勞軍呢還是回孃家呢?該不會是回孃家順便去勞軍吧?”我搖頭道:“這樣會讓他們心理不平衡。”開玩笑,我可是一句蒙語都聽不懂,回科爾沁,找死麼? 順治悶悶地道:“不回去,那就快些回京,那裡都是些臭男人,沒什麼好呆的。” “撲哧,”聽他這句話我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你怕我被人拐走麼?” 他一瞪眼睛,“誰敢?我砍了誰!” 我好笑地道:“敢是沒人敢地,只是有個人在大吃乾醋罷了。” 他臉上一紅,摸了摸鼻子訕訕的道:“反正就……快去快回。” “遵命!”我笑嘻嘻地打了個軍禮,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嘟囔道:“古里古怪的。” 我笑得眼睛眯成了兩隻月牙。窩進他懷中靜靜地聽他地心跳,我們兩個就這麼靜靜的靠在一起,過了好久。他突然說:“要是我想你了,該怎麼辦?” 我想了想。指著當空的那輪明月道:“想我了就看看月亮,你想我的時候,我也一定在看月亮。” 他抬起頭。“看同一個月亮麼?可惜太遠了。” “嫌遠?”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