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本應解開,可她求生之意很弱,不肯醒來。” 我急道:“找施術之人可否解開?”沒有別人,定是若雪無疑。 袁不破搖搖頭,“這本不是什麼高深的法術,與誰來解更沒關係,主要還是看中術者的意志,現在這位姑娘竟似心如死灰,若想讓她醒來,很難。” “沒有別的辦法嗎?”福臨的神色充滿憂慮。 袁不破盯著我再一次確認道:“你確定想讓她醒過來?” 我白了他一眼,屁話!烏雲珠如果就這麼死去,福臨豈不是真要記她一生?就算這一生很短,也不行! 袁不破點點頭,“好,我還有一個辦法,我可以到她的心海中找到她的元神,再將她喚醒,只是所需時間較長,少則十天,多則一月,而且不能有人打擾。” 我與福臨對視一眼,福臨思索了一下,輕嘆一聲,“有勞道長了。” 留一袁不破在寢宮,又囑咐宮人在外把守,不得入內,這才回到正殿,福臨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憂慮,我心中有些不舒服,不快地道,“你擔心什麼?袁道長乃是得道之人,還會對你的皇貴妃無狀嗎?” 福臨一愣,失笑道:“在想什麼?我只是擔心她會不會醒。” 福臨將我拉到身邊,輕輕擁住我,“惠,一直到現在,你竟還是對我心有懷疑嗎?” 我低下頭,“誰讓你有過不良記錄。” 他輕笑一聲,吻了吻我的額頭,將我的頭壓到他的胸口處,“聽見了嗎?這顆心,只因你而跳動,”他輕聲說道:“為了將來,我勢必要作出一些傷害許多人的快定,現在,我只是想盡量的補償她們吧。” 我抬起頭望著他,他輕聲道:“我今天早上下旨恢復了靜妃的皇后待遇,生氣麼?” 我失笑一聲,搖了搖頭,“理應如此,她比任何一人都需要這些關懷。” 福臨輕嘆道:“靜妃……我是對不起她的,那時我們都太小了,太好勝了,不懂得忍讓,現在想想,也是後悔的,就算她做錯了什麼事,我也不該對她那麼不留情面的。”他想了想,忽然又輕笑,“或許這都是天意,沒有她在前,你又如何能進宮?” 我低頭一笑,“那……”提到靜妃我又想起一人,“聽說在重華宮的有一位如答應,你是因為她才……” “也不全是為了她,那時氣盛,見不得靜妃在後宮恣意妄為,可卻忘了她是皇后,一個不被皇帝寵愛的皇后,自然是缺少安全感 的。” “那位如答應被貶,不會真的因 為她與人……”私通,我忽然住口,恨自己嘴快,在福臨面前提起這檔事,不是揭他的創疤麼? 福臨搖搖頭,“是我冤枉她吧,我早知她是冤枉的,卻拉不下臉來認錯,總覺得自己是皇帝,是不應犯錯的,結果耽誤了她一生。” 他眉宇間的歉然讓我大覺心疼,我撫上他的眉頭,他拉下我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這一年來,我想了很多,想這幾年發生的事,想你究竟想要什麼,所幸,終於被我想到了,所以我現在只想儘可能的補償她們,等我將朝中的事情處理好,我就帶著你,去履行我的承諾。” “嗯!”我用力的點點頭,到了現在,能不能出宮我己不太在意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在哪裡都 是天堂!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天意難測(一)
今天朝中發生了什麼事嗎? 平靜下來,我的好奇心有開始活躍。 一提這事,他眉頭微蹙,嘆了一聲,“淮河一帶天蟲肆虐,今年百姓就要顆粒無收,現在竟出現暴民,朝廷幾次開倉賑災,都被哄搶一空,有的地方連衙門都被砸了,搶完了衙門又去搶商號,弄得人人自危,直到現在,暴民的人數越來越多,如果他們再聚眾鬧事,就不得不出兵鎮壓了。” “天蟲?” “蝗蟲。” “哦。”我想了想,說道:“只是鎮壓也是指標不治本,怎麼不想個辦法治治那個天蟲?” 福臨搖搖頭道:“怎麼沒想過治?每年雨水過溢,我都下旨讓各地督促百姓亟行耕耨,使覆土盡壓蝗種,就是怕再重蹈前朝崇禎年間洛陽蝗災之覆轍,‘草木獸皮蟲蠅皆食盡,父子兄弟夫婦相食,死屍載道’。”他臉上一片憂慮,“太可怕了。” 我打了個哆嗦,“你既已下令,為何還會有如此災害?莫非當地百姓抗旨不遵?” 福臨道:“自古百姓皆認為天蟲是上天之使,天蟲來襲,百姓只知焚香磕頭,以求上天,又有哪個敢真的治蟲。”他長嘆道:“我真希望此時出現一個如唐時姚崇般的人物,極力治蝗,讓我也效法唐玄宗派下‘捕蝗使’,以解蟲禍。” “天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