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婚禮的事情,雖然已跟他有了夫妻之實。又跟他出了宮,可是婚禮……我真地沒想過。 到了棲霞院前,我停下身,“到了。” 簡單的暗示讓逐月笑了笑:“不讓我進去?” 我訕然地看著他,“不是……”說著,我低頭走進院去,逐月也隨後跟著,我有些緊張,不知該如何面對他,進了房門,逐月還是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反而回頭朝來喜道:“你先去歇著吧,我有話對惠兒說。” 來喜看著我,我猶豫一下,輕輕點了點頭,來喜這才低頭退出,逐月跟至門前將房門掩上,這麼一個簡單的行為竟讓我地手心有些出汗,他回到我面前,看了我半天,突然笑道:“我就讓你這麼沒有安全感麼?” 我急著搖頭,一邊偷偷在身上蹭了蹭手心,他輕嘆了一聲,“不用擔心,不得到你的首肯,我決不會碰你一根指頭。” 嘴上雖然辯駁,可他眼中地明瞭卻讓我深深低下了頭,“逐月。” “嗯?”低沉地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的頭垂得更低,“其實我們……並不需要什麼婚禮。” 他沉默了一陣。“為什麼?” 我不敢抬頭,自顧地道:“雖然我們已經……那麼親密過,但是我之前,早已不是……不是……”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幾句話擠出牙縫,卻羞於再說下去。 “不是什麼?” “不是……處子。”我的臉漲得通紅,“所以……” “所以?”他地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麼?我急得暗暗攥拳,“所以我並不需要什麼婚禮,我可以陪著你,知道你找到更好的妻子。”我急急地說完,是的,到那時,我就可以放心的……離開。 他比剛剛沉默得更久,“沒人比你更好。” “你不介意嗎?”男人不是都應該非常介意的嗎?尤其是古代的男人! 一隻溫熱的手掌伸至我的下頜,輕輕的抬起我的臉,逐月目不轉睛的望著我,良久,才輕聲道:“我介意,我嫉妒得要死。” “那你為什麼……”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我介意,但是我更……愛你。” 我有一時的失神,就那麼眼帶迷茫的看著他,他低嘆一聲,“別再這麼看著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他沒有說,只是將目光鎖至我的雙唇,慢慢的俯下頭來…… 直到我的雙唇被他溫柔的吻住,我才猛然驚覺,雙手一抬就要將他推開,他長臂一伸,勾住我的腰肢,將我帶入懷中,另一隻手扣住我的後勁,加深了這個情不自禁的吻。 我腦中一陣眩暈,身體繃得緊緊的,抵在他身上的手攥得死緊,我要推開他嗎?我已經跟他出了宮,再也……見不到那人了,我還在堅持什麼?眼眶突然有些熱熱的,我忍住自己想哭的衝動,漸漸地放鬆了身體,逐月感覺到我的轉變,輕喘著放開我,見到我的無語順從,他輕撫上我的臉,低聲道:“或許我真的……做錯了決定。” 我迷惑的望著他,做錯什麼了?帶我走嗎? 逐月的目光再次盯在我的唇上,我驚恐的低下頭去,逐月無聲輕笑,“你先在這安心的住下,我這段時間會很忙,大概不會有太多時間陪你。” 我聞言大鬆一口氣,忙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其實……”他猶豫了半天。之後卻是沉默,我很奇怪,吞吞吐吐的。不像他地性子,他突然輕嘆一聲。“算了,到了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我更迷糊了。“什麼事?” 他笑著搖搖頭。“惠兒。你記著。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也永遠不會讓你傷心,就算有,也只是……情非得已。” 我呆呆的點著頭。然後目送他出門,至於他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完全不知。 來喜閃身進來,擔心地望著我。 “不用擔心,”我苦笑一下,“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之後只要過得開心,就行了。” 來喜沒有言語,我也在心中自嘲,過的開心?到底要怎麼過? 逐月自那天走後便不見人影,我在棲霞院呆了幾天,總算是對周圍有了一點熟悉,有情和有意這兩個丫頭很懂事,處處服侍周到,說起話來尤其有趣,一個說道一半另一個立馬接上,絕無半點刻意,就像心電感應地雙生兒一樣,有她們和來喜相陪,我倒也不虞寂寞。 從她們口中,我知道了逐月在宮外的名字,楚月,她們並不知道逐月究竟是為誰做事,只知道曾經的水月山莊,現在地榮月山莊的楚少俠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年紀輕輕,武藝絕高,對人更是重情重義。 看著她們滿臉崇敬地模樣,我心中不禁暗暗好笑,估計整個江湖上地人,都想不到人見人愛的楚少俠,竟是宮中派出的大內密探吧?不過現在,他跟宮中再也沒有關係了,可以安安心心的只做楚少俠,得人讚歎,受人敬佩。 我曾狀似無意地向她們打聽過外面的事情,我出宮已近一月,宮中有什麼動態現在應該已經會有風聲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