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宵風看了一會兒,鼓起臉氣包包地接過禮盒,“誰說……不要了……”
宵風撲哧一聲笑出來,拍了拍佐助的肩膀,隨即大聲地招呼,“喂,切蛋糕啦!”
這一聲得到了鳴人的強烈支援,“我早就餓扁啦!”
眾人鬨笑一聲,孩子們紛紛跑去幫忙。
四代目攜著妻子走到宵風面前,“宵風,真的謝謝你。”
宵風毫不在意地擺手,眼神卻像只覓食的老鼠一樣四處找美味的糕點,“不用謝,四代目大人。”
水門一怔,捏了捏玖辛奈的手,隨即淺淺嘆了一口氣,走開了。
然後眾人瘋瘋癲癲鬧了一宿,到最後生日宴簡直變成了木葉與仙之谷的大聚會。大人小孩分開,個鬧個的。
快到凌晨,才讓玖辛奈和卡卡西將折騰得累了的木葉孩子們送回木葉,這邊的就留在水風舞了。一時,偌大的大堂,就幾個影級了。
水門看到宵風窩在角落沙發裡,於是走到他身邊坐下,“這邊沒問題吧?”
宵風懶懶地動了動,點點頭,“八色聯手做的結界,再加上我的魔法,就算是宇智波斑也不一定能發現。”
水門將宵風的身子扳過來,面朝自己,“宵風,你身體如何?綱手大人……”
“讓她替鼬治療吧,仙之谷和龍隱這邊也有些醫忍。你不方便的話,讓自來也帶著鳴人去龍隱特訓吧。”宵風一口岔掉了水門的話。
水門皺了眉頭,“我問的是你!”
宵風垂了睫毛,蓋住眼睛,“我今天吃蛋糕沒有任何味道,也聞不到甜甜的香味。以後,我會聽不到,接著看不到,最後……”
“不會的!”水門心裡發緊,“綱手大人是最好的……”
“那你能保證她可以醫好我嗎?”宵風淡淡地問。
“至少我們要去試試!”不試你怎麼知道不行!
“可是……”我都沒有去試的精力了。
“沒有可是!”
“你管不到我。”
“你看我管不管得到你!”
……
最終二人鬧得不歡而散。
仙之谷。
鼬沒去那個什麼生日宴——雖說他要去的話誰都不能也不會說半個“不”字,只是以他的性子本就不適合那種場合。那些人走後,仙之谷就剩下鼬一個人。鼬不曾料到,平日裡甜美的小谷,一旦沒人了會是如此空蕩。很容易就想到遠方一座同樣空蕩的宅子。
鼬一直坐在屋頂,從夕日餘暉到天邊疏星。
一直一個人。
並不是等待的姿態,亦不是等待的心情。
就在寒月西沉的那一會兒,鼬身邊多了一個人。
宵風。
一身濃重的酒氣。鼬皺了皺眉,這個人是去酗酒了麼。
不知宵風醉了沒,只是落在鼬旁邊,搖搖晃晃地。不幾秒,就癱倒鼬腿上了,末了還小貓一樣蹭了蹭。
鼬抬了抬手,想推開那個人,卻像不知道該碰哪裡一樣又放下了。
黑夜靜謐,彷彿連呼吸都是清淺的。
宵風躺倒在屋頂,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
鼬看著拿自己當了睡枕的人,安靜乖順的樣子。心中暗歎一聲,右手終是輕輕地放在了宵風散落的長髮上。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濃重。
鼬抬眼望著天空之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宵風的長髮。
宵風側著頭,睜著眼睛,眼神裡毫無半分醉意。
或許是等待的姿態,亦是等待的心情。
那東方,欲曉。
理緒之危X空棺骷髏
結果等宵風再醒過來,卻是在自己房間了。宵風坐起來敲敲腦袋,宿醉的感覺真是不怎麼好受。
門開了,一人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
宵風些微地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掩飾了過去,眼光略帶不自然地飄到窗外。
窗外自是一番美景。深秋暖陽,紅楓似火。
來人將湯置於床頭,自己也在床邊坐下。
宵風被子裡的手捏得死緊。
清水月光嘆了口氣,一伸手,直接將宵風摟到懷裡。
宵風也不再故作堅強,放軟了身體,靠在清水月光身上。
清水月光感覺肩頭那尖尖的下巴磕得自己生疼,心頭一痛,眼圈悄悄地紅了,半天才略帶哽咽地開口,“兒子,你瘦了好多。”
宵風身體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