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眼神複雜地看著夕月,“你為什麼要欺騙他們?”
夕月右手慢慢撫著,吐出一口濁氣,“他們為我擔心太多了。”
“明明不是什麼‘替身’,是被封印了記憶的自己。這次要不是他們沒注意到手鍊,讓你得以留得一縷魂魄。否則以那種程度的損傷,你就真的玩完了,你知不知道?”水門有些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自己本體去的話,根本就不能解開封印。而我等了這麼久,一定要知道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接受考驗時我把手鍊取下來了的。醒來後身體上的損傷消失不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夕月淡淡地說。
“你是說,受刑時你沒帶著手鍊?”水門驚愕。
“啊。否則以森乃伊比喜的眼光,一定會看出端倪來。”夕月白了水門一眼。
“看出來就看出來!清水家的傳家寶不行麼?”水門低吼道。
“不行。因為那樣就無法解釋九尾事件,我住了那麼久的醫院。三代目的見識很廣,很可能把你牽扯出來。我需要你在一個特殊的時機出現在木葉,但不是作為他們尊敬愛戴的四代目火影。”夕月還是淡淡地說。
“為什麼?”
“難道你現在還念著木葉?”夕月反問道。
水門一笑,“……你想讓我去襯托鳴人,對不對?”
“那是你自以為。”
水門氣得不行,“那你為什麼要向佐助打那一掌?給了他們藉口對你出手。”
夕月瞟了一眼水門,“你又偷看你兒子了。都說了你是究極兒控,你為什麼非要否認呢?”
水門差點一巴掌下去,拍在那張極美又極欠扁的臉上,但還是很快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為什麼要對佐助出手?是要試他究竟是不是那個時候的傷你的人麼?”
夕月又轉過頭去看風景,“那只是原因之一。我被……之後,現場就只剩下佐助。但是以佐助當時的身手,絕對做不出來那麼精巧的傷口。”夕月摸了摸胸口。
水門知道他那裡有一條刀疤。剛好傷到心臟,又剛好未致命,只是這些年一直在痛。
夕月溺愛地笑了笑,“佐助只是一個自以為被搶了糖果的小孩,如果他確實是佐助的話。無論如何,那夜我活下來還真是太幸運了。”
水門挑了挑眉,“什麼意思?說清楚。”
夕月皺了皺眉,“這個,我跟你是說不清楚的。我們之間有代溝。”
水門眼一撇,“那誰跟你沒有代溝?”
夕月真的歪頭想了想,“穿越者。”
“穿越時空的人?”
“唔,”夕月側頭對水門笑了笑,“你一直在被我牽著走。”
水門一愣,影級的氣勢又回來了,“還有別的原因?”
夕月又是笑,“更重要的是,因為時機到了。”
水門沒說話。
夕月搖了搖頭,“我讓鳴人一直表現得很笨拙,去放下高層的戒心。對佐助不鹹不淡,是表明我對寫輪眼沒興趣。不過我還是太不瞭解政治鬥爭了。唔……不說這個。”
夕月又搖了搖頭,“那時候我必需給自己一個離開木葉的理由,而死亡是最好的藉口。因為精神領域者死後無記憶,那麼他們對我的擔憂便徹底消除。我就算活過來也不知道任何秘密了,他們也就不會為難我僅僅有交流的第七班。”
水門點點頭,“為什麼是現在?”
夕月停了一下,“因為……等不起了。”
“什麼等不起了?”水門略停,隨即慘然一笑,“宇智波鼬?”
夕月沒說話。
水門轉身,走到另一邊的視窗,看窗外。許久才輕聲道,“清水宵風,宇佐見夕月,我懷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夕月彷彿沒聽見,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裡已經不平靜。
******
這邊,鳴人終於醒過來。一睜眼就見佐助和卡卡西都看著他。
“咦?怎麼了?佐助我好餓。”睡眼惺忪。
佐助白了他一眼,“你除了睡覺和吃飯,還能想點別的嗎?”
卡卡西咳嗽一聲,“鳴人啊,有個訊息要告訴你。聽了可不許炸毛啊。”
“什麼訊息?”揉眼睛。
“……宵風他,失蹤了。”
“哦。”鳴人打個呵欠,猛地轉過頭來,“你說什麼?”
“呃……宵風失蹤了。”
“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