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關心起後院的他的女人們,老園東廂房裡再一次吵鬧起來,季寶花一改安靜本分的模樣,重新在季安寧面前囂張起來。這一次,在季安寧落單時,她把不知從那裡採來的菜花蟲,直接讓丫頭抱著她,用力丟到季安寧的頭上後,笑著滑下身子,故意立在季安寧的面前,她的雙手捂著嘴巴,放聲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她這種小人得志的神色,把季安寧氣得直接低頭把菜花蟲甩下來後,衝過去向著她就兩巴掌下去,叫嚷著說:“我讓你來欺負我,你以後來一次我打一次,打死你,我就躲去我外祖家裡面。”季寶花愣住片刻之後,她捂住紅了臉頰尖叫起來,說:“季安寧,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你這是犯上啊。打,你們給我打這個賤人。”
季寶花身邊的人,無人敢上前對季安寧動手,她們心裡很是清楚,這個家是布氏在當家,而布氏待季安寧這個侄女明顯是上心,就連教養也跟季守玉和季潔清姐妹一模一樣。她們做下人的眼尖,瞧得明白那是真好那是假好。布氏一向待季家老太爺身邊人親和,可那是面上的親和,過不了心,就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
季家老太爺病了這麼一場,她們做下人的人,更加的瞧明白,季寶花母女現在的好景,要靠著季老太爺維持。而季老太爺這一次損耗身體,將來只有靜養著長壽。季寶花的姨娘要想季老太爺長壽,那麼就不能使出渾身的功夫來引誘季老太爺。她們都聽人說過,前一陣子,季寶花姨娘暗地裡不知哭了多少場,咒語說如果沒有生下孩子,她這一次也能順勢得自由身。
第二十章 舊事
季安寧打過季寶花之後,自知一旦季老太爺知情後,絕對輕易不會饒過她。季安寧見季寶花身邊人不敢過來打她,立時發力轉身奔去。她先跑去跟季樹立身邊的小廝通報惹禍的事情,在他震憾的眼神下,再掉頭跑去跟布氏要求去田家避難的事。
布氏聽聞實情之後,立時安排人送季安寧直接去田家,她說:“你是去你外祖家玩耍,親人來往,太過客氣規矩感情就生疏了。”布氏安排身邊管事婦人趕緊把人送走後,又叫人仔細問尋過後,她就急急趕去跟季老太太通報。季老太太聽她說事情的經過之後,她一時忍俊不禁大笑起來,說:“原來寧兒也不是能隨意亂捏的甜包子。”
布氏只差要當著季老太太的面跺腳,她心急嗔怪的說:“母親,父親一向疼愛寶花,要知寧兒出手打了她,他不會分對錯,只怕不肯輕饒寧兒。”季老太太微微笑了起來,說:“把寧兒的衣裳打包送到田家去,請田家的長輩好好教導她的規矩。什麼時候,她的規矩讓你父親覺得滿意,我們什麼時候把人接回來。”
布氏瞪眼瞧著季老太太低聲說:“大爺會捨不得久不見寧兒,寧兒生得胖乎乎,大爺每天回來都要見一見她,問一問她一天在家的事情,順帶捏一捏她的小肥臉。”季安玉如今是輕易不許他們夫妻對她動手撫摸表示親近,她說話已經跟小大人般的守規矩無趣。幸好有一個可人的小侄女,滿足於他們夫妻的疼愛心情。
季老太太飄一眼布氏,說:“那你們夫妻能擋得住你父親無理取鬧?”布氏立時息事寧人的不出聲,季老太爺病了這麼一場後,季守業面對他時心軟了許多,總覺得他時日無多,做為兒孫的人要多多順從他一些。季老太太見到布氏一臉明白的神情,開口說:“田家一向女兒稀少,老三媳婦在孃家就是受寵的人,難為她嫁過來,能忍著性子跟老三過日子。
寧兒在田家住一些日子,也算是替她母親在親家面前儘儘孝道。”布氏嘆息著應承下來,低聲說:“父親一直這樣縱著寶花,把那孩子的性子縱壞了,只怕將來事情多。”季老太太冷冷一笑說:“由著他去,有那一對母女在他面前鬧騰著,他才沒有多精力去關注那幾個孩子,也不會把那幾個孩子帶歪去。”
布氏咬了咬嘴角,低聲跟季老太太說:“母親,大爺早已經想好了,要是父親一定要干涉他管教庶弟們,他到時就把他們全送往外地的學院去。”季老太太瞧了瞧布氏,感嘆的說:“這些年,辛苦你和老大。我們做父母的人都不爭氣,把自個應該做的事情,全交給你們兩人。你和老大一直做得極好,超出我的想象。”
布氏心裡一時感觸不已,她那時嫁進來只有幾年的光陰,瞧著一對恩愛多年的夫妻漸漸的情淡如水,然後因情生變再到陌路。布氏這些年下來,一直感嘆季老太爺隱藏得深,可以情深一面哄得季老太太孝順他父母,友善待他的兄弟姐妹。在他父母去後,他情變之後,季家人那些露出真面目,沒有一人記得季老太太的善意,只記得貼住能給好